落下轻快而甜腻的吻。
戎冶的目的明确,只有一场畅快淋漓、疲力竭的欢爱,才能证明他心中满当当的踏实餍足是真切的、才能证明成则衷初步原谅了他。
除去体能不过关的陆时青,戎冶在历任床伴身上都玩儿得很开,尺度大、花样多,百无禁忌,旨在尽兴。但他一点都不敢在成则衷身上玩儿什么花样,还得顾及成则衷的腿,小心克制到极点,连体位都只敢用比较保守的,生怕成则衷龙心不悦叫他滚蛋。
成则衷已经给了他独一份的、最大程度的纵容,能将现状维持下去,戎冶便满足了。他需要成则衷无可替代可对于他的感情,成则衷一直在质疑。
戎冶心里非常清楚,他因为于心有愧而做出的种种逆来顺受的姿态,成则衷根本从来都没买过账。对此他无能为力,于是只能尽可能用自己的方式证明对方的意义重大。
戎冶身体力行的“深情表白”弄得成则衷气息生乱、手都抖了一下,被烫着了似的猛地抽回手来,低喘着:“混账。”
戎冶失笑,低声诱哄:“阿衷,能不能别忍着?我喜欢看你失控的样子……”
成则衷更不愿意了,难以忍耐地皱眉:“……戎冶,你有病。”
戎冶甘之如饴,俯身亲亲他眉心:“嗯,我有病,因为你。”他握住成则衷的手,以交缠紧扣的十指为锁,将成则衷牢牢锁在了他与床之间,沉腰把热铁般的欲望推至深处。
第84章断刺
戎冶嘴上说要战到天明不让睡,到底还是知道适可而止,没敢把成则衷折腾狠了。
成则衷似乎一直等着结束似的,任务完成就毫不耽搁地要去浴室。
戎冶知道成则衷不会在办过事的床上睡,但没想到事后抱着成则衷的腰试图在床上多缠绵个一时半刻说一会儿会帮他清理也不成直接被一巴掌抽到一边去了。
成则衷面无表情下了床,扶也不让扶,手指点着他沉声警告:“不准进来。”然后带着一身低气压独自走进浴室把门关了,里面很快响起往浴缸里放水的声音。
戎冶被正中红心地打击了,自带阴影线地坐在床上特别想点根烟来思考人生:不是吧我活儿真的差到阿衷直接翻脸无情吗???
其实他还是有点儿觉悟,刚才那场性事肯定是他更为享受,但看成则衷的态度,恐怕不是谁更爽的问题是根本只爽了他一个。
戎冶一点点回想,过程之中,成则衷除了最初说过几句话之后就一直很沉默,喘也是安安静静地喘……而且除了被口出来的那一回,好像也没有再射过。
他后知后觉地惴惴起来,跑到浴室门前敲了敲,放柔了声音问:“阿衷,你还好吗?”
“我一会儿睡隔壁间房,”成则衷的声音听起来如常,非要说就是带了丝困倦,“这儿你拾,该处理掉的东西都处理掉,然后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戎冶欲言又止。
“我要一个人睡,”成则衷像是知道戎冶想的什么,把重点强调了一遍,然后顿了顿还是稍为安抚道,“不会早上一醒就踹了你,不用瞎想。”
戎冶心里又是空落落又是甜丝丝,说不清喜悲地叹了口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