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滞,声音都不自知地沉下来,条件反射就问:“姓哪个cheng?”
靳哲知道戎冶与成则衷是老死,于是现在就不那么想谈论这件事,他有些烦躁地抓抓头“下回再说这个。”
纵使靳哲接着就去按挂断,身边这个男人的半句话还是被麦克风了去,传到了戎冶耳朵里。戎冶虽然只听见“怎么,你怕…”,但光凭这只言片语,他还是能百分百确定了,靳哲身边的不是其他人,就是成则衷。
戎冶现在算是知道成则衷打电话时口中叫的“宝贝”是谁了,心情急转直下。
成则衷问靳哲是不是怕戎冶知道了有想法,横加干涉。
靳哲困得要死,讲话都带鼻音,懒懒地半睁着眼不屑道:“妈咪都不曾管我同谁上床,外人倒管得那么宽?我可不理会。”
成则衷心说他要管的恐怕不是你,但仍澹澹然笑着揪了下靳哲的鼻尖:“那就好,有需求记得call我。”然后退了开去。
靳哲愣了一记神才反应过来,撑起身子朝正走开的成则衷的裸背怒道:“发梦啊你!你要是肯给我干我才call你!”
“看你本事”成则衷摇摇手并不放在心上,走进浴室里,“但你找别人,我要吃味的。”
这根本不用深究诚意几何就知道是信口一说的话让靳哲又炸了一圈毛,他气咻咻摔了一个枕头到地上:“我理你做乜啊?你死你事!”
成则衷所料不错,他重新整理好自己从酒店离开,车连停车场都还没开出去,戎冶的信息就来了。
“在你家等你,谈谈。”
戎冶的不悦几乎都已经从这短短一句话里传递出来,成则衷带着分愉悦翘了翘嘴角。
……
“靳哲???”戎冶一脸不可思议,差不多是瞪着他了,“阿衷,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成则衷耸耸肩,在沙发里坐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戎冶眉头紧锁:“我以为你向来最有分寸,靳哲多贪新鲜多爱玩你看不出来?居然你还真跟他搞一块儿去了?!”居然就这么放任他闯进你的生活?!
成则衷瞅着他真情实感的暴躁神态笑了:“你真觉得靳哲有把我玩了的本事?”
戎冶沉默了一瞬,糟心又无奈地说道:“这不是重点,就算反过来也不是好事!阿衷,你想要什么样的消遣我都可以帮你找靳哲?他是大错特错的人选!”
成则昭不以为意地说:“他既然这么积极地接近我,又算有趣,有何不可?”
戎冶脸色黑了一分,断然道:“靳哲作为朋友是很不错,但感情上别跟他纠缠。”
“戎冶,”成则衷的笑意淡了些,挂在嘴角看起来好似轻讽,“我没那么容易动感情。”
戎冶微微一僵,听意思,成则衷根本没打算走心。
那就是没确认关系?……他纯粹把靳哲当玩物?
说不清是嫉妒消解还是担忧加重,戎冶闭起眼无声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良久方说:“但靳哲迟早会动感情,而且他还不想结束之前不可能容忍你不把他当回事,阿衷,你现在不抽身,真等到那时候,你们怎么善了?”
“我和靳哲的事,你这么在意?”成则衷的目光扫过来,双眸望住他的,不答反问,“为什么?”
成则衷的眼神平静,此刻在戎冶看来却仿佛锐利得能洞穿人心。戎冶移开双眼避过他的视线,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有事我当然为你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