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能够看清对方瞳孔的变化。
近到令戎冶几乎产生紧张感……以及数倍的兴奋。
成则衷在床上喜欢如何挑逗人、偏爱的手法和姿势、律动的节奏、甚至射高潮时的表情全都落在戎冶眼里,反过来,戎冶的也同样被成则衷一览无遗。
初回尝试,成则衷和戎冶居然就能在分享一事上颇具默契。
三名情人无一不尽心取悦着金主本人和那位英俊的陌生人、绝不厚此薄彼,积极主动的态度自然十分添趣。
成则衷和戎冶就在彼此身畔咫尺之地各自攀登着极乐之巅,也曾毫无障碍地一齐享用同一人、感受仅相差零点几摄氏度的温差,乃至同一人同一器官内部的逼仄紧窒、火热滑腻,他们也在同一时间体会过最后一种算得上是两人难得的新鲜体验,毕竟从前即便玩多人游戏,他们也只会是唯一的主导如果不是承受者因为服过药而欲焰焚心、从里湿到外如同熟透的蜜桃,身体的极限也被推到一个新顶点,大抵不会有那个勇气尝试同时容纳两个大家伙。
似乎一切合理的事和过火的事,都在那个晚上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那一夜过后,两人之间达成了从前也未曾达成过的亲密程度,却也好像悄然多出了难以说清的、极其微妙的未知成分。
但戎冶并不知道,第二日成则衷从事后另开的一间套房中醒来后不久就接到了姐姐成则昭打来的电话,而两人的谈话内容正是关于他。
“现在知道接电话了?”
成则衷笑声还有些懒洋洋的:“看到来电记录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估计你也睡了。”
成则衷早就是成年人,只要他自己有分寸、不放诞到台面上来,成则昭对他的私生活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她只是不予置评地轻哼了一声,这才讲到真正想跟弟弟谈的事:“听说你昨晚去戎冶的酒会了?”
成则衷也不计较成则昭是怎么知道的,坦然回答:“是啊。”
“小衷,”成则昭的语气并不赞同,“为什么还是跟他走那么近?”
成则衷淡笑:“怎么了,姐?”
成则昭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噎郁,声音也低下来,却透着股不可动摇:“小衷,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做到不怪他,我不是你,我原谅不了他。”
成则衷无奈地低叹了一声:“姐……”
成则昭其实并不清楚当年那场车祸的种种前因,但她知道戎冶酷爱开快车,而且发生车祸的路段地面上根本没有三人所坐那辆suv的刹车痕迹……她认定是戎冶不负责任的愚蠢行径害人害己。
如果不是因为戎冶,小衷的腿还会是好好的,他高兴走可以健步如飞、高兴跑可以追风逐影;如果小衷的腿是健全的,他当初也不会自甘堕落、碰那该死的毒药……成则昭想着,鼻尖发酸。
“小衷,他只会给你带来坏处,”成则昭一板一眼地说,“你不应该再与他来往的。”
成则衷的声音平和:“姐,他也曾经给我带来许多益处。”
成则昭本想反驳“你远离他这么多年现在性情不是开朗过原来吗”,但为了避争执最终还是按下,且在态度上作出了让步:“小衷,我知道你心里总会顾念别人对你的好,继续与戎冶做朋友,可以,但答应我,只能是普通朋友,别同他走得太近,跟他保持一段距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