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顾不上衣服上的雪花,湿着手就去扯许凭阑胸前的衣服,血水混杂着雪水,又黏又凉。
叶无言一看,果真是到了心口了。
“对了!那颗药丸!肆意阁主,凭阑房里那颗药丸或许有用,你快去取来!”
肆意一听,来不及歇几口气又一溜烟跑了出去,谁知刚到念衍阁门口,就被一群影卫给拦住了。
为首的那个气势汹汹,肆意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招了这么一个人,
“肆意阁主这么晚来来去去的,是要干什么呀?”
那人干瘪的脸,凹进去的眼睛,发黄的皮肤,怎么看怎么不像念衍阁的人,
“与你何干,还不让开?”
干瘪脸拔开刀鞘,轻轻舔了下刀背,
“让开?呵,还得问过我这把刀!”
接着,一声令下,所有人一拥而上,把肆意围在念衍阁门口,个个如狼似虎地看着他,就是不让他进去。
☆、第四十九章
另一边,许凭阑已经醒了,正在接受新一番折磨,刚睁眼就看见旁边的人变成了叶大夫,连躺着的床也变成了医馆的竹床,终于放心叫了出来。
“画楼你就别叫啦!肆意刚走,你别又给他叫回来了!!”
许凭阑声音戛然而止,撑起半个身体,嘴唇发白,头上还不停往下滴汗,
“肆意…也来了……?”
“肆意不来那是谁送你过来的?你怕不是傻哟!”
许凭阑稍显失落地垂下头,也不叫了,变躺为趴,眼神从窗户递出去,看天上悬着的月亮。
外面还飘着雪花,屋里人却感觉不到冷了。
他还以为,是宋喃送他来的。
叶无言看他这样,有些不忍心,劝道:“你先忍一会,肆意应该马上就把药拿过来了。”
许凭阑没说话,两人一阵沉默。
半晌,有药香从门外飘来,叶无言身体一弹,从竹椅上坐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谢知遇还在后院煎药。
“画楼啊,有个孩子,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说。”
许凭阑下巴抵在木枕上,虽然胸腔里万箭穿心,脸上却依然云淡风轻。
“什么孩子…我可……没有……什么……孩子……,宋喃…,宋喃…,应该还……生不出来……孩子……”
几字一顿的,听得叶无言也难受,又不能替他受着,心里痒痒的,真想把那个害他的人揪出来毒打一顿,再喂他吃自己研制的各种□□,两天一小毒,三天一大毒。
“算了,你别说了,听我说吧……”
“前些天你带着宋家二公子来过不久三公子又来了,也带了个人。你猜是谁?就是那个害宋二公子中蛊的那个,他呀,也好不到哪去,毒已经遍布大半个身体了,我也只能施针把毒暂且封住,能不能保命还很难说。他也不过二十出头,我见着可怜就在医馆了打个下手,只是……”
许凭阑深深呼出一口气,平常一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的万分艰难,
“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叶无言承认自己有罪,在这个时候,他竟然有点想笑。
秦素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