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伤,还要服侍别人。
想想就觉得自己真伟大。
许凭阑呈大字平躺在谢知遇床前的地毯上,长出一口气,呵出好大一团白雾来。
手指在空中飞舞了几下,描绘出宋喃的名字,弯弯眉眼,笑了。
他在宫里多待一天,宋喃在宋府就多安全一天。
这是宋衍答应他的。
许凭阑冷哼一声,冻的缩成一团,他把宫殿里所有能保暖的东西都盖在谢知遇身上了,
“亲弟弟,竟也下得了手。”
床上的人喃喃了一句,像是在回应他。
“你也这么觉得吧,亏我当初,嗯……”
许凭阑不说话了,一想到自己曾经那么认真的喜欢过宋衍,心里就越发心疼宋喃。
细细想来,自己对宋喃的感情,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些.....
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像是怕阳光漏进来刺眼似的,伸出一只手捂住了眼睛,阖起眼睑,沉沉睡去。
梦里有个人把他架上床,盖好被,动作细致地描摹他的五官,最后落在高挺的鼻梁上,落指轻戳,又贴上来个软软的东西覆在他额上,蜻蜓点水般一吻,待到他体温恢复正常,毫无留恋地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
再次醒来,仍是在谢知遇的地牢。
“水……”
轻唤出声,便有人端了瓷碗来,贴着他的唇角,小口慢灌,
许凭阑睁开眼,有些难以置信,
“你不是谢知遇……,你是……,你是宋喃……”
口渴难耐,声音也异常沙哑,
面前人脸色平静如水,似乎毫不关心他说了什么,继续给他喂水,
许凭阑别过头去,碗被他带的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过后,破成几块大瓷片,
那人挑了块最大的握在手里,朝他心口刺去。
☆、第四十三章
“宋喃……,别。”
听到这个名字,那人身形明显一顿,踉踉跄跄地往前挪了一步,打开许凭阑身上的锁链将他平放在地上,俯身上去,手指贴在他唇角处,被瓷片割出的血全流进了许凭阑嘴里,依旧腥甜腥甜。
怕他不咽下去,又贴上自己的唇,像是亲吻,又像是怜惜。
他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
这是许凭阑喝下宋喃的血后的第一反应。
他不过晃神了一刻,地牢里已经不见宋喃人影了,只有空荡荡的一间房,装满了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谢知遇闻声走进来,也不靠近他,就倚着门,抱臂看他,嘴角隐隐有些笑意,
“他这是在给你解蛊呢。”
许凭阑依旧刚才的姿势躺在地上,倒不觉得怎么凉了,眼睛睁的很大,盯着房顶一动不动,
“什么蛊……”
声音一出来,连谢知遇也跟着吓了一跳,本就被他折磨的沙哑一场,这一句像是牵动肺腑扯着从嗓子发出来的,让谢知遇回了脸上莫名的笑。
“蛊名相思。宋喃自己给你下的,为的就是让你爱上他,再狠狠地甩开你,让你痛不欲生。”
真是少有的正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