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晁凡疯狂摇头,就在他万念俱灰时,一双手突然拽住他的裤腰带,将他从人浪顶端扯了下来,然后一直拖着他,像放风筝似的,把他从一堆史莱姆里救了出来。
“呼,阿呼……”晁凡一手撑着膝盖直喘粗气,抬头一看,救他的原来是帝霆,“你……你去哪儿了……我找你……”
“抱歉,来迟了。”谛听谨慎地四下看了两眼,抓着晁凡的手不放,“走,我们出去再说。”这里有比他厉害的角色,他怕对方再次暗算,所以急着带晁凡走。
晁凡也是这个想法,这个地方,他真不想呆了。于是两人像被狗追似的,啥也没消,急慌慌地出去了。
黑无常穿着武士装,倚在包厢阳台上,晃了晃酒杯:“你真是胆大,不怕他日后找你麻烦吗?”
“我怕什么?”一双修长的手从背后抱住他,手指灵活地钻进衣襟,慢慢游走起来,“不说他这次没发现我,就算发现了”游走的双手用力一扒,武士装的对襟直接开到腹部,那人轻轻咬了一口黑无常的肩膀,“我……不是还有你护着吗?”
黑无常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恃宠而骄……”
“你宠我吗?那我要喝你杯中的‘春宵一刻’……”那人像是轻嗔,又像是哀求,“用嘴喂我。”
“好。”黑无常搂住对方,抿了一口酒递上去,“放心……会……喂饱……你的……”
谛听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黑白无常耍了。当初在地府横着走时,他可没少“欺负”过人,那两个小家伙敢算计他?说出来他都不信。
“这家店的力量不可小觑……里面肯定有几个厉害角色维持秩序……”谛听自己是这么想的,他站在路边摊前和晁凡排队,控诉道,“但我又不闹事,店里的人暗算我干嘛?以后再也不来了,什么狗屁爬梯……”想起自己的遭遇,他就觉得屈辱。
晁凡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难道不是他们的常客?”
“我什么时候成常客了!”谛听一副“你瞎说”的样子,怒瞪晁凡。
“我要你推荐一个常去的店,你就指着那里啊!”晁凡提醒他,“你还说自己是神受呢!喂,你真喜欢男的?难道你婶子就因为这个才不喜欢你吗?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可以上网爆料,揭发地府某判官的发妻反同恐同。到时候迫于舆论压力,她肯定不会让你留宿街头……”
“客人,要什么?”正好这时轮到他们,摊主一边起锅一边问道。
“哦,两份炸红团。”晁凡凑上去给钱,舔了舔嘴唇,“我朋友最爱吃这个,我还没吃过呢,今天试一试。”
谛听没追问他朋友是谁,因为他傻了眼,还在消化上一段话。天赋技能告诉他,晁凡没说一句假话,可为什么连起来,他就听不懂呢?咋回事?
首先,他觉得自己要弄明白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说自己是神兽,你……你就说我喜欢……男的?兽,并不都是同性恋,你知道吗?”
“放屁。”晁凡盯着油锅大咧咧道,“受还不是同性恋?老板,你告诉他,受是不是同性恋?”
老板是个中年鬼,带着一顶瓜皮帽追忆道:“哎呀,想当初我在各大胡同卖糖葫芦时,还没这个攻和受的说法呢。咱们那会儿都叫兔儿爷,乡下人叫得更难听,什么操屁眼儿的,不堪入耳……好勒,您的红团。”
“哈哈哈,大哥您可别埋汰他了,这家伙,还非说自己是神受呢!哪里神了?帝霆,你给我说说……”晁凡开玩笑道,转身递红团,结果,站在他身后的却是一个从夜店出来的酒保。
“诶……”晁凡愣了一下。
“你找神受是吧?”酒保大哥憋着笑,“我刚刚见他满脸紫涨,往那边冲了。”
晁凡一拍大腿:“嘿!这家伙!明明是他自己说的,不是挺骄傲的吗?这会儿怎么害臊上了?”说完,赶紧捏着红团去追。
追到一半,灵机响了,一副不接电话,誓不罢休的响法。
晁凡拿出来一看是赵如海,只好停了下来:“诶!小海子,有事吗?”
“晁!凡!”电话那头的赵如海大声咆哮,“你王八蛋!金锁阳在政务中心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你倒好,不声不响就跑了,有事也不带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