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是吧?妈蛋,我儿子这个干爹不认了,绝交!我要和你绝交!现在!立刻!马上!绝交!”
说完,砰的挂断了电话。
晁凡这才想起临出门前赵如海的交代,一时后悔得跳脚,这事他错了,不该忘记通知金大哥他不回去吃饭的。算了,帝霆也别追了,赶紧买东西回去赔罪吧,不然,真没干儿子了。
两人分道扬镳,晁凡夹着尾巴回鬼打墙小区道歉,谛听则神魂俱灭,糊里糊涂乱晃悠。最后快天亮时,他晃到猛鬼街1026号,使劲拍了拍门,见没人开,他委委屈屈地栽倒在墙根里,缩起来睡着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天刚擦黑,神抖擞的晁凡回家除草,一下车,就看到墙角缩了个人影。
“流浪汉?”晁凡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是帝霆,赶紧推了推他,“要不要这么惨!真的睡大街啊?喂,醒醒啊!”
谛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满脸通红,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啊……谁?是……晁凡啊……我错了……我不是神受……”
“天啦,怎么还发烧了?”晁凡吓了一跳,根本没去想鬼会不会发烧,他力地架起谛听,把他往门里拖,“我去给你找医生……呃,好重……”
“晁凡,晁凡……”谛听的额头靠在晁凡脖子上蹭,蹭一下叫一句,像是小孩儿撒娇。
晁凡听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喂,你振作点好不好,不要乱动!”
谛听哪里肯听,他抱着晁凡的腰,和他咬耳朵:“我……我弄错了,我真的不是受……我是这个兽……神兽……”
“好好好,随便你,你说自己是神攻我也……”晁凡一边艰难迈步,一边随意敷衍,结果话说到一半,手腕突然痒痒的。他低头一看,一条白绒绒的东西正缠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搓,“卧槽!什么鬼!”
晁凡立刻把谛听丢到地上。
谛听趴着,眼泪巴巴地抬起头,屁股后面的尾巴摇啊摇,脑袋上的猫耳抖啊抖。
“卧槽!”晁凡再爆一次粗口,然而话里的含义却截然不同。
“嘿嘿,原来你是这个兽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晁凡狗腿奴才似的蹲下来,摸了摸那毛绒绒的耳朵,满脸的道(盗)貌(猫)盎然,“帝霆啊?没地方住是不是?来来来,住我这里,我地方大,太够住了。”
谛听懵懵地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晕了过去。猫耳和尾巴瞬间消失,宛如昙花一现。
“诶诶诶!”晁凡扑上去,捏着对方的屁股不放手,“我还没摸呢!尾巴呢?别回去啊!”
正好这时,闪亮的敞篷跑车再一次疾驰而过,穿着另一件亮片外套的男邻居瞥了晁凡一眼,对电话里的人说:“……回来补觉!诶,我们邻居的保洁猥亵流浪汉,我们要不要说一声……”
晁凡:“……”
我操!再也不要在门口晃悠了。
晁凡咬着牙一鼓作气,将一米八七的谛听给背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有猫了!有猫了!嘿嘿嘿,我又有猫了!”
谛听睁开眼睛,脸上的潮红与虚汗迅速褪去,他靠在晁凡背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一出以退为进,示弱加“色”诱的连环计果然厉害,黑无常那小子有两把刷子,只不过,他干嘛突然帮我?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