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能细想,也不能深想,厚泰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依靠自己的本能,狠狠刹住了车。
两师徒跟着太阳的脚步移动位置,晒了整整一天。结果太阳落山时,岩熊和狩猎队却没有回来。两人在起风的林子里呆了一会儿,罗巫装神弄鬼一辈子,这一刻却仿佛知晓了天命:“走吧,回去。”
“好吧,我先送您回去,等岩熊回来了,再叫他来您那个小洞。”厚泰还以为今朝捕到的东西太多,岩熊他们耽误了工夫。
罗巫一进洞就躺下了,不说话,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厚泰觉得自己不用守着,就出去了。他在洞里转悠了两圈,发现那些啃树皮草茎的废物也没回来,洞里只有二十几个人在,其中有老首领的女人,和这些女人的家人们,以及几个是老首领的贴身心腹。他们,都是等着供食的米虫。每次捕猎,猎物的三分之二都要分给老首领,然后由他分赏给这些沾亲带故的人,以及他的心腹。
“今天这是怎么了?狩猎队人呢?”几个女人聚在一起,也没了平日争风吃醋的劲儿,说来说去,还是肚皮的事最大。
“太荒唐了,最近干的事半点不靠谱,猎物越来越少不说,个头也差了很多。岩熊这个队长我看是不用做了。”
“换个人去吧,五妹,你哥哥我看就很好。”
“我哥哥身体弱,还是二姐你父亲去吧。”
……
大家吵吵嚷嚷的,倒让洞里热闹了一会儿。只可惜劲头一过,夜就越来越深了,见还没人回来,大家终于开始不安了。金乌哭着闹着要吃东西,老首领板着脸从洞里走了出来:“岩熊人呢?狩猎队的怎么还没回来?”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首领只得叫几个心腹和媳妇家的男人出去找人,顺便弄点吃的回来,毕竟饿着肚子不是办法。
“厚泰,带我去见你老师,我有事和他商量。”安排完这事,老首领转头对看热闹的厚泰说道。
两人走进罗巫休息的洞穴,却发现罗巫发热了,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
“老师!”厚泰慌了,整个人坐立难安。他父亲早就死了,他在土部唯一的依靠只有老师。去年冬天那场祭祀,本来可以让他在部落彻底立足,只可恨,让人给破坏了。如果老师一死,那他……
“愣着干什么!”老首领比他先镇定下来,“你跟你师父学过的,快救他!”
“对对对!我学过的。”厚泰急慌慌地去拿草药,把床头的石桶给带翻了,里面的脏物漫了一地,恶臭扑鼻。
老首领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这个新巫比不上他的罗巫啊。
厚泰将草药研磨成汁,一遍又一遍地涂到罗巫身上,并在他耳边念着让人安神的咒语。然而罗巫的情况却越发难堪起来,在夜晚的寒气下,他缩成一团,冷得打颤,牙齿互相敲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