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伤,只好作罢。
“温大夫,下雨了,”王朋给他递了把伞,“注意安全。”
天气预报上说,今晚有小到暴雨,17~21c。
而温橙出门时,本想着很快就能回去,什么也没准备,只好顶着把小破伞,一路折腾上了火车。
他刚一坐下,旁边那位哥们就把鞋袜脱了,捧着桶方便面,吃得呼啦直响,油星四溅。
温橙那脾气,登时就蹿火了。
可他刚侧身,手肘上的伤口就是一阵剧痛,这要打起来了,指不定吃亏。
“把鞋穿上。”温橙绷着青筋叫他。
结果那人跟聋子似的,屁都不放一个。
温橙又说了两次,然后起身离开。
他强忍着一身酸痛,站到车厢交界处,呜呜呜风声从外透进,他换了口气的同时,突然想到,应阎宇刚才在坐什么车?
他要去哪儿?
温橙用背抵着车壁,拿出手机,想想又算了。
他就这么干站了三个小时,鞋和裤脚都还是湿的。
“你没事吧?”
他下车时,差点踩空,被乘务员扶住了。
“没事,谢谢。”
温橙的声音因为熬夜而黯哑,他抿着惨白的嘴角,被车站内的白炽灯照得发冷,便拢着袖口快步走出,坐了辆黑车。
跟他一起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司机有些怕他,几次委婉试探,都被无视了。
温橙更干脆,靠着车门,一动不动,像块冻僵的石雕。
待车停下时,温橙按了按破口的嘴皮,强打起神,故意走在了壮汉后边。
所幸壮汉也没把他当一回事,率先进了同一家客栈。
温橙稍后一步,去前台领了钥匙,正想着会不会跟壮汉一个屋,就被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带着黑色鸭舌帽的青年往后退开,也不看他。
“没事。”温橙淡淡应了声,藏住困色,当着他的面,开门进去了。
青年却没有走,他摸出自己的钥匙,看着上面写的“52c”陷入沉思。
“......喂?”应阎宇刚睡下,就被电话给吵醒了。
他听见胡三咽了口唾沫,原本迷蒙的双眼一闭,再睁开时,整片清明。
“怎么了?”
“那什么,应哥,咳,我知道,这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胡三干笑道。
“说。”应阎宇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体恤往头上套。
“就是,我不没订到单间吗,然后,呃,”他倏地放轻声音,“你猜猜我跟谁一起住?”
☆、
温橙站在浴室里捣鼓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热水。
他砸了砸花洒,在找前台和冲凉水之间,选择了后者。
现在哪怕是让他多走一厘米,他都嫌累。
温橙深深吸了口气,九月天的冷水上身,直接给人淋了个清醒。
他洗了个战斗澡,套上t恤和裤子,拉链都没来得及拉就跑出去开空调,结果一开门才发现有人?!
温橙愣了一秒,恍然记起那位和他拼房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