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肿了一圈。
“诶诶诶,嘘,小声点儿,”王朋赶忙把人拉住,“温大夫冷静点。”
温橙冷冰冰又刻板地说:“我很冷静。”
王朋嘴上“嗯嗯嗯”,心里一句,老子信了你的邪!
☆、
谢旭安闻声出来的时候,挺奇怪地瞅了他们一样,像是在看俩大妈开茶话会。
他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仔细道:“病情好转了许多,再搭两副安神的药,安眠药那些停了吧?”
“停了停了,”王朋把自个儿茶杯里的茶包提到他杯子里,客气客气,“麻烦谢大夫了,我妈这阵子可算松劲了些。”
“那就行,”谢旭安荡了荡杯里的水,特做作地抿了一小口,叹息道:“好茶啊。”
温橙:“......”
“哪里哪里,”王朋笑得谦虚,“沃德天超市,十块钱五袋,快过期了,打五折。”
谢旭安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起身道别:“也不早了,我和橙子就不留下来吃饭了,先......”
王朋搓着膝盖,皱眉看他:“我也没说要留你吃饭啊?”
谢旭安:“拜拜。”
王朋冲他挥手,温橙站他旁边一起挥。
“诶?”谢旭安算是搞懂了,“你不走?”
“恩,有点事,”温橙还要交接跑野的事,没空回去,“那盒月饼记得给阿婆送去,顺道帮我说一声。”
谢旭安站在门口,取下耳后的烟,拿在手里来回转:“这绕了半天,感情你就是想让我把你送过来?”
温橙看着自己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朋友,忽地笑了笑:“谢了。”
谢旭安没忍住,把门推开,冲外边点燃了烟。
又是一阵沉默。
“好,行吧,”他最终选择闭嘴,支持温橙,“注意点身上的伤,你自己也是医生,你懂的。”
谢旭安关门前,也对温橙笑了笑:“阿婆这几天就由我照看,你早点回来,我怎么说也是个名中医,忙着呢。”
“好。”
防盗门应声而关。
屋里还残留着丝寡淡的烟味。
王朋起身去把窗子推开,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拖出一个黑色双肩包。
“去白矿山的火车票我买好了,晚上十一点发车,凌晨两点到,那边没有酒店,客栈也订完了,我和老板商量了下,跟路人拼个双人间。”
温橙正在检查包里的东西,闻言一顿:“双人间?”
“恩,”王朋抓了把头发,“将就半晚上吧,反正你早上七点就得出发去山脚报到了。”
“等等,”温橙不介意跟人拼房,关键是:“白矿山就一个‘十里桃源’景区,这节气桃花早没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订房?”
他从没想过,一个拿不上台面的比赛,竟然有这么多人去看?
“说实话,因为这次决赛的奖励特别丰厚,所以,”王朋抬手比划了一下,“参赛的人特别多。”
温橙懂了,跟他拼房的那位,多半也是去比赛的。
“你千万小心,别睡死了,能去参赛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王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我大概写了下比赛规则,你在车上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也没用,我没去过。”
温橙一一好,给他道了谢。
王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起身揉了把脸:“你要是回不来了咋办啊?”
温橙拉好黑包锁链,挎到背上,拍了拍他的肩:“不可能。”
王朋仍是一副哭丧脸:“应哥一定会杀了我的,一定会。”
温橙好笑道:“为什么?”
王朋瞅了他一眼,这不明知故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