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过年了。
阿历克赛,赌徒……是你吗?
你想赌什么呢?
……
江暄向后望了一眼,然后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说:“已经查过了。”
“查过了?”门外男人狐疑地问,“我这没记录啊……要不你们先开下门?”
詹决冲江暄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们医院的人。
“他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江暄话说到一半,猛的顿住她听到了一阵的声音,那是对方正在把钥匙插进锁孔!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不偏不倚地撞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詹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床,随意披了件外套,勉勉强强盖住了里面的病号服。他伏在江暄耳边,低声说:“站我后面。我认识他。”
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觉得就是个只知道混日子的富二代,此时突然严肃起来,居然和江暄心里某个影子重合了。
胸有成竹而又深不可测,彬彬有礼而又步步紧逼。
江暄下意识应了一声,十分配合地后退。
与此同时,门开了。
门外的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连边缘处的褶皱都熨得服服帖帖,相比之下,头上还缠着纱布的詹决简直完败。
但詹决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眯起眼,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金在寅,我爸的雇约早就到期了,你找我也没用。”
金在寅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属于那种壮年已过晚年未到的阶段。这个年龄的人大多早已成家立业,每天最大的目标就是在退休之前争取一下升职,或者盼着子女成才。
金在寅却站在了这里。詹决的话似乎让他有些不悦:“我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詹决讶异道,“我爸没拖欠你工资吧?”
金在寅没答话,而是快速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江暄身上顿了顿,半晌才说:“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您别说,”詹决一脸莫名其妙,“我还真不清楚。”
金在寅懒得跟他打哑谜,丢下一句“没关系,你也不需要清楚”,就要去掏兜里的枪
江暄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现在的犯罪分子已经人人都有枪了吗?她想。
求求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到盛哥过来
“等等!是因为我爸的事吧?”詹决迅速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立马服了软,“没事咱有话好好说,来来来你坐这……”
金在寅是个不合格的反派,并不犯死于话多的毛病,当即冷哼一声,遥遥地举起了枪。
詹决反应也是奇快,身子往后一仰,顺势滚到了病床的另一端,他拽着江暄伏在床下,险险避开了子弹。他头上的伤口经不住这一番剧烈动作,隐隐又要渗出血来。
他抓住空隙往后望了一眼,立马又打消了跳窗的念头这可是六楼。
“金在寅!”詹决咬牙怒吼,“不管怎样我爸已经死了五六年了!你至于吗?!”
金在寅的回答则是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詹决低声骂了句什么,但已经听不见了。他一把掀开垂下的床单,又悲哀地发现床下全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仪器设备,根本找不到藏身之所。
……真的要栽在这里了么?
他刚想让江暄快走,却看到对方冲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