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要过来?
江暄再怎么不谙世事,也是江诺的女儿,从小就处在各种阴谋诡计违法犯罪的熏陶下,自然不可能长成个傻白甜。
她隐隐觉得盛景知道些什么,只是对她隐瞒了。
“别挂电话,”江暄说,“让盛哥过来,越快越好。”
☆、赌徒(二)
短暂的沉默过后,詹决终于忍不住问:“到底怎么了?”
“那辆车应该是找你的。”
“找我?”詹决疑惑地说,“我没拖欠谁工资吧?”
“……人家开着林肯,肯定也不在乎你那几个月工资。”江暄又探头望了一眼,然后拉上窗帘,“你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詹决嗨了一声:“肯定有啊,光是我老爹做生意就堵了多少人的财路,我又不怎么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务,集团里不少人都眼巴巴盯着这块肥肉呢……没办法啊,爹死的早,家里有钱,独子又不成器……你懂的。”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江暄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你还……?”
“我好好过我的,他们想争就自己争去,我又没碍着谁。”詹决支起胳膊,小心翼翼地把头放在上面,“‘财团继承人死于意外’,肯定会引起各种猜测,说出去也不好听对不对?他们还需要我明面上装个样子,这比直接做掉我简单多了不过我认识的那几位一般都喜欢摆谱,他们喜欢劳斯莱斯或者兰博基尼,林肯相比起来太低调了。”
江暄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开门,查房。”
……
冬日的夜晚总是似有似无地笼罩着一层薄雾,经路灯昏黄的光线一照便显露了身形,同时也将后者层层晕染开来,像极了水墨画里描绘的山水,寥阔而又静谧。
银灰色的长城映着灯光,缓缓发动。
“仁和医院vip病房,”沈沛懒洋洋地放低车座,半躺在靠椅上,“可以啊他。”
“人家可是仁和最大的股东,当然得供着。”盛景不置可否,“说起来你又没人家那家产,怎么也跟个大爷似的?”
沈沛侧过头来看着他,脸上光线忽明忽暗:“这不是你展现绅士风度的好时候吗?”
“唔……”盛景盯着信号灯,目不斜视,“绅士风度,一般都是说男性对女性的吧?我以后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警花得了?”
沈沛:“……算了,我不和苏二涵争。”
“就她?警花?警犬都不够格。”盛景哼哼道,“要不是看着江局面上我早就开了她,好好一富二代来瞎搅和什么关于詹决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沈沛右手一拉,车座立了起来。他调整了下姿势,避被安全带勒到:“有,但不确定。”
经历了长达一周的拉锯战,警方并没有从方泽翊口中撬出来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好把目光转向袁月。这位经历过天台上惊险的一幕后,表现得极为配合。警方成功问出了落潮的成员名单,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包括袁月在内,都不知道落潮那个所谓的“神”究竟是谁。
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方泽翊死不开口,审讯工作被暂时搁置,但在另一方面警方的效率却不可谓不快他们根据袁月的供词,成功找出来了落潮的其他成员。唐寻的比对结果也早就出来了,确定没有遗漏。
如何处理倒是一个难题。盛景权衡许久,最终决定联系心理医生进行针对性的开导,并安排警察监视,之后再根据有无犯罪事实拘留或者判刑袁月态度良好,还争取到了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