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经过几年的播放,累积了一批固定观众。
而这期,节目组邀请到了一位豪门太太。
主持人坐在沙发上,望向不远处的纱帘,经过灯光的打照,粉红色的纱帘映出一道明显的黑色阴影,从形状可以看出,纱帘后边坐着的是位女人。
主持人语气温柔地问:“您的丈夫刚过世不久,他的大儿子就夺走了家中家产是吗?”
纱帘后的女人轻轻嗯了一声:“我从他五岁的时候就嫁过去,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从小就不接受我,但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儿子对待。我本来以为好歹相处了近二十年,他不会那么残忍,结果谁知道……”
主持人安慰几句后,又问:“那您的儿子呢?”
女人身体一顿,继而呜咽出声:“我儿子他不懂事,起初是鬼迷心窍地想要跟他哥哥争一份家产,我一直劝他不属于咱们的咱们不能要,他体谅我,也听进去了。后来我也跟大的说明白了,不是我们的我们一分都不会拿,可是、可是他还是担心我儿子的存在威胁到他,所以故意使了些手段。”
“什么手段?那您儿子目前在哪里?”
女人叹气一声,泫然欲泣道:“我想他也可能只是一时昏了眼睛,毕竟从小没了妈妈陪伴,骨子里就带着嚣张跋扈的叛逆。”
她避开了主持人询问儿子目前在哪里的问题,话锋一拐,“我和我丈夫都知道,这事是我们亏欠他,也一直想着一定要好好补偿,一直以来他要什么都给什么,却没想到他从未原谅过我们,甚至还将他父亲公司夺走,生生把人气死!亏我还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从未亏待过他!”
“我操,”欧卯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视,听着年太太这番惊人的言论,一口老血差点没把他噎住,“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年安,要不你还是给神病院打个电话吧,得到时候提刀出来危害社会,伤害祖国的花朵们。”
年安坐在旁边翘着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节目只看了个开头,欧卯就实在看不下去,抱起奶球蹭了蹭,刷了会儿手机,发现这期年太太胡扯的节目居然上了热门,并且网友们已经开始扒起这宗豪门恩怨来。眼看就差一层马甲,马上就要撕到年安身上来。
他连忙把手机摆到年安面前,才发现对方居然还在看。
“不是,你被这么污蔑,就没半点表示?不生气吗?”欧卯看着他平静的面孔,满脸不可思议,又说,“你看,再迟一点网上肯定扒出你来了,怎么办啊?”
年安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口:“担心什么,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
“这么说你有主意了?”
年安嗯哼一声,将红酒一饮而尽:“今天没工作?跑我这儿来,很闲?”
“我来看我儿子啊,再不来他都要忘了我了。”欧卯撸了一把奶球,“对了,宓时晏呢?我来时还看到他车在楼下。”
他刚刚说完,门咔擦一声被打开,只见宓时晏提着袋子走进来。
欧卯听见动静,回头,还没说话,就被宓时晏凉凉地扫了一眼,只见对方头也不回地往另一头走,期间半个字都没说。
“……”
欧卯蹭到年安身边:“你两这怎么回事?到底是要复婚还是要冷战啊?”
节目播到了年太太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现在的生活有多么悲惨,付出有多么多他有多么白眼狼的地方,他看的津津有味,看也不看欧卯一眼:“谁跟你说我们要复婚了。”
“……不复婚你们干嘛又住在一起?”
年安:“这是我家,他死皮赖脸不走,我能拿扫把把他打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