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时晏却是突然插话道:“笔录做完了?”
“嗯。”年安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眼中划过一抹了然之色,“那么我先走一步。”
谁知宓时晏却拉住他,将他身体翻转过来,手掌附上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温度比今天早上摸时还要滚烫几分。
宓时晏皱眉道:“你发烧了。”
年安当然知道自己发烧了,但方才情绪高涨,根本无暇关注身体上的不适,也许是因为心头还压着蔡女士的事,此时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难受,最多就是头有点晕。
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正要说没事,就听宓时晏就对唐恭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唐恭不知在想什么,盯着宓时晏看出了神,被这么一问才把意识拉回来:“我马上就回去了,亲戚临时出了点事情我才过来的。”他顿了顿,又说,“那你们……”
宓时晏说:“他不舒服,我先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年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唐恭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说:“那你们路上小心。”
宓时晏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欲言又止,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拉着年安就朝着车走去,把人塞进副驾驶座后,正要离开,身后的唐恭突然跑了过来。
“宓时晏,”唐恭平稳了呼吸,站直身体,望着宓时晏,“我能去找你?”
宓时晏站在原地沉默片刻,不知都想了些什么,直到街边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才从喉咙里吐出一个低哑的字:“好。”
车子启动后,年安坐在副驾驶上,盯着后视镜看了片刻,直到唐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在里面后,才回视线,漫不经心地调侃宓时晏:“把心心念念的老相好这么丢在那里,你就不怕以后人家不跟你好了?”
宓时晏握着方向盘地手一紧:“什么好不好。”
年安若有所思地说:“和陆达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呢,就是性格差的有点大,不过这可能就是你心中辨别正货与替身的区别?”
宓时晏一顿,满是困惑地看向年安:“什么正货替身?”
年安眉峰轻轻挑起:“看不出来,你比我想象里的还多情?”
宓时晏:“……”
警局距离医院并不远,夜里的道路一路通畅,宓时晏很快就停在了医院门口,他目光暗沉地看着年安:“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年安边说,边拉开车门把,似笑非笑道,“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合同还没到期,你可别想着提前违约。”
他本以为宓时晏肯定会回去,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宓时晏拉着去挂号,取了根体温计一量,才发现已经烧上三十九度。
年安还担心蔡女士的情况,身上带烧显然不能守夜,然而空腹不能打针,年安正想着要不还是吃点退烧药压一压时,宓时晏转身就跑去买了一碗粥。
年安看着他手里的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