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道:“宝贝儿,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会怀疑你对我图谋不轨。”
“……”宓时晏把勺子塞进他嘴里,“烧都堵不上你的嘴。”
等一切都结束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医院里静悄悄,值班的护士都忍不住打起哈欠。
“你还不回去?”
宓时晏看了眼时间,说:“医生说要坐二十分钟才能走。”
年安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等自己,他眨眨眼,只觉得心中某种难以言表的东西流淌而过,不由牵起嘴角:“我妈还没醒,我就不回去了。”
宓时晏立马提声拒绝:“不行,你还烧着,得睡觉。”
“烧着就烧着,我不能让我妈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年安把手中的棉签丢进垃圾桶,站起身,深深看了眼宓时晏,“那滋味可不好受。”
他可还记得当初半夜突然肚子疼,一个人起来叫救护车,几乎是爬着下楼到医院,切了阑尾,隔天打着挂水睁开眼睛时,清冷的病房里半点声音都没有的滋味。
太空虚了。
因为知道有多空虚,才不想再让他妈也尝尝这种滋味。
年安直接做电梯来到住院区,蔡女士还没醒来,安静的病房里,除了心电仪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年安站在床边撩起蔡女士的额发,神色晦暗不明。
他没有久留,而是转身走出病房,门口的宓时晏问他:“你准备怎么做?”
年安听出对方是在问年函的事,他眼神阴鸷道:“怎么说也得让他进去蹲一蹲。”
宓时晏:“要我帮你?”
年安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继而弯起嘴角,“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紧接着他又转移话题道,“你这是准备今晚跟我一起陪护呢?”
宓时晏说:“我怕你坚持不到节目,就把自己烧死在医院。”说罢,他又摸了摸年安的额头,确定烧退去些许后,想了想,又脱下自己的围巾。
年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也不等宓时晏把围巾递给他,就非常自觉的拿了过来,摊开披在身上,仰起头对他说:“过来。”
宓时晏下意识坐到他身边:“干什么?”
“借个肩膀靠靠,”年安打了个哈欠,歪头倚在宓时晏的肩膀上,“我困了。”
感觉到肩膀压上来的重量,宓时晏登时不敢动弹,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把人推下去,而是轻轻调整了下身体,让年安稍微靠的更舒服些许。
年安半阖眼睛闭目养神片刻后,突然说:“宓时晏。”
宓时晏:“嗯。”
年安说:“你真的不喜欢我?”
“……”宓时晏放在膝盖的手悄悄握了握,语气冷淡道,“没有。”
年安抬起头看他,眸光闪烁:“真的?”
「叮咚!您的好感度2,目前为77!」
宓时晏声音卡在喉咙里,愣是什么也说不出,片刻后,才别过视线,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你脑子烧坏了?”
年安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轻笑一声,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