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朗自认阅人无数,这么剔透、漂亮的一双手,也只在自家王妃的身上见过,不愧是海外仙品,果然不凡。想到珍宝每天用这双手,挑菜,做菜,摆弄菜刀,实在有点暴殄天物。若是弹弹琴,作作画,应该更合适吧。可以想象,珍宝宽衣广袖,手执箫管,御风而行,是何等出尘离俗的画面,这一副仙姿秀骨,当真只应天上有。
“王爷,你为什么抓着我的手不放?”珍宝回头见易天朗紧盯着自己的手,一副心驰神往傻兮兮的神情,只好将神游太虚的王爷唤回来。
“啊?”易天朗回过神来,不过显然没听见珍宝的话,“你说什么?”
“我问你,总抓着我的手干嘛?”珍宝又重复了一遍。却并不把手抽出,任由易天朗抓着。
易天朗回眼睛,“啊?为什么?不为什么,我这不是心疼你呢吗。”终于想起还有正事没办。
珍宝不解,“心疼我?为什么?”
“瞧!多漂亮的一双手啊!”说着,易天朗的两个大拇指轻轻揉搓着珍宝的手背,“却为了我,甘愿每日下厨,干了许多粗活儿,瞧瞧,手都变粗糙了。身为你的夫君,我。。。”易天朗停了一下,无比自责地道:“于心不忍啊!想我易天朗,堂堂闲王爷,就算不能给你锦衣玉食,金屋琼宇,最起码,也有责任让你衣食无忧,不用操劳,可是。。。”说到动情处,易天朗貌似哽咽。
珍宝吃惊地看着易天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变粗糙了吗?”
“嗯,比我刚见到你时粗糙多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正确,特意翻过珍宝的手掌,找到一块肉眼不可见的细小伤口,摸了两下,“瞧,这不是吗?”
珍宝看了看,所谓‘伤口’几不可见,觉得易天朗小题大作了,“这算不得什么伤口吧。”
“怎么不算?你可是王妃,身份尊贵,本应该养尊处优,却跑去干下人的活,你让我。。。”易天朗唏嘘了一下,“情何以堪!”
珍宝虽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有点愧疚,自己一时兴起,想尝试人间烟火,不料王爷居然会作此想,赶忙安慰道:“王爷,你别自责,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不关你的事,你待我已经很好了。”
易天朗想起董铁跟他说过的,未来二十一世纪的经典台词,最能夸大、抒发情感,当时董铁给他们表演时,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易天朗觉得此时,正好发挥这些台词的震撼作用,最好一下就能把珍宝糊弄住,“不!不能给你最好的生活,却让你为我下疱厨,是我的失职!我好惭愧!好内疚!好痛心!”易天朗捶了两下胸口,又甩了一下头,有点用力过猛,脑袋一阵晕。
“我勒个去!真晕。”易天朗暗叫一声,情绪太激烈了,赶忙低下头,用拳头抵住额头,顺便吸了一下鼻子。
“王爷!”珍宝彻底惊吓了,“你怎么了?”
“等会,我先缓缓。”易天朗声音闷闷地道。心想“真该把小红、细伢带来,这么丝丝入扣的表演没有观众太可惜了。”
珍宝却以为王爷当真伤了心,慌忙站起身来,抱住易天朗,一下下地轻抚他的后背,柔声道:“王爷,你不要这样,我学做菜,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