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周自觉有些刻薄,低头道:“我说错了。这世上只有我配得上你。”
俞扬只恨隔着屏幕如此难传情达意,“是不是一定要配合肢体语言,你才知道我根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用言语迫使他抬头,“我想抱你,亲你。”
常周瞬而明朗地笑了,承揽责任道:“是我自己,我觉得自己说错了。”又道,“你刚才问希微做什么?”
俞扬将思绪理清说:“卿云拜托我帮忙找她。steven只查到她在子银行有一笔交易记录,但始终查不到她的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你竟然和她认识。”
“这样说来,希微和柳小姐的确有些交集……但她和柳小姐应该关系不甚笃。人工受孕的事情,希微对亲友并没有隐瞒过。柳小姐为什么要找她?”
俞扬哂笑,常周不满道:“我又想错了?你纠正就是,笑什么?”
“我暂时不能和你说,否则柳卿云又该撒泼了。不过,这趟美国你大概是不用去了。”俞扬道,“你也不必告诉我她在哪,这样我们两人都不算背信弃义、出卖朋友。”
常周惊道:“不对!我已经和你说了,希微的亲友都知道”他深吸一口气道,“我去提醒她换个医院。”
俞扬叔父年逾古稀,虽则耳目仍清明,身姿犹健朗,但因性情所致,已有几年不出门拜客,往往是严寒酷暑时于会稽和后辈治史讲书,春秋则走访各地的墓葬、博物馆、拍卖市场。此次为了侄子北上一回,难为人情所累,被延请去大学演讲。席间俞扬顾念他年事已高,替他应酬许多,此时正欲代为回绝,熟想叔父忽地不装昏聩了,操起一口纯正的吴地乡音道:“我话事口音重,怕学堂里的小同学听不懂。内侄比我受年轻人喜欢,尔笃不如请渠去。”
“这,俞先生工作繁忙”
叔父阴恻恻转头道:“忙是不忙?”
俞扬栗然,“不忙,不忙。”
俞先生要去文学院班门弄斧,本就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