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悦棠:“……”
本来是为了避嫌才和江晏牵手的,结果这么一来,反而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透露着一股偷情的酸味儿!
过去带着江晏飞的时候,他一直是抱着自己的腰,但是现在再如此操作,商悦棠害怕自己会把徒弟踹下去……
真是太糟糕了。
商悦棠自我催眠道:行的正坐得端,我又没有喜欢江晏!
搂腰什么的,只会比牵手更糟糕好吗!
这番举动,分明大义凛然,暗含舍车保帅之兵法!
岸边,段宁雪跑来,群撒摇曳,红玉簪子上两颗珍珠花枝乱颤。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道:“江师兄,你可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被水鬼抓了呢!”
喻景宁也是快步上前,急切地绕着江晏看了一圈,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江师弟没事就好。”
东方意面色肃穆,点头表示赞成。
江晏神色诚恳道:“抱歉,连累几位替我担心了。”
商悦棠幽幽:“知道就好。”
这么大个人了,还犯出这种错。你和在班级春游时私自离队,害得老师同学满世界找人的的小学生有什么区别啊?!
刚才被莲蓬迷了眼,早知道就该先打这小兔崽子一顿!
段宁雪左瞧瞧、右看看,一抹碧绿进入视野,她新奇道:“诶前辈,您也要摘莲子送人吗?”
商悦棠拿着莲蓬的手一抖,明明是冰凉的枝杆,却是带上了一片热意。
江晏不留痕迹地挡在商悦棠前,阻隔了段宁雪若有所思的视线,淡淡道:“那是我摘给师尊的。”
商悦棠闭上眼,薄薄的脸皮透出一点羞赧的红色。
那个,你当众出柜前仔细考虑一下好吗?
众人:“???”
不知道是不是江晏的态度太坦然了,在座诸位虽然感到莫名的违和感,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虽然送莲子是有表白心意的含义在,但徒弟给师父送莲子,也许就是单纯看师父最近火重,送把灵药来降火清心呢?
东方意道:“江师弟和前辈真是师徒情深,让人心生羡慕。”
江晏点头:“对。”
商悦棠:“……”
一间客舍内,竹窗开着,日光斜斜照入。
几点水珠从发尾掉落,在云水色的衣料上洇出痕迹。
商悦棠把热气腾腾的姜汤搁在案几上,一抬头便见一乱蓬蓬的脑袋,连鸟窝都比他有艺术感。
他一把扯过江晏手中的绸布,道:“你就是这样擦头发的?”
是嫌弃头发太多了,还是想去云麓寺剃度?
江晏理直气壮:“徒儿习惯这样。”
商悦棠心道,小骗子,也不想想这么多年的药浴,都是谁守着你的?
他捻了一把江晏的发尾,带着水意,有些涩,乱七八糟支棱着,和它的主人一样带着股执拗。
心中一动,商悦棠眉眼弯弯,柔声道:“想不想让为师帮你擦头发呀?”
那声音清沙沙的,惹得微风都柔和了起来。
江晏立刻道:“想……”
商悦棠温柔地将绸帕拂在江晏头顶,揉了两把。
江晏刚闭眼享受师尊的服务,便觉一阵狂风大作,吹得他七荤八素,整个人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