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两种人,一种是在思考中潜力爆发,一种是跑偏了方向。闲得蛋疼的顾老爷明显是第二种,作为一届武夫,除了流连花丛那几年认认真真读了一堆艳词外,一直和文曲星无缘的顾老爷,最近对诗词歌赋燃起了星星之火,但读得不甚理解,钻研几番后,认为古人过于含蓄的表现手法,不甚适合直白的自己,又把苗头转向了打油诗。
顾老爷在微醺的酒意中一时诗性大发,铺纸磨墨提笔写诗一气呵成,潦草的笔迹跃然纸上。
前方路迷茫,
买醉只为忘。
愈喝愈迷茫,
袁老登基想当王,
吾难从意心彷徨。
此难不愤,
奈何廉颇老已,
掀不起风浪。
何日方苏醒,
还我一个理想大同!
王莹看到后,心觉不妙,劝道:“老爷,你醉了,回房休息吧。”
“醉什么,我还没写完,来,你来看看,为夫写得怎样。”
“好好,就是那句‘袁老登基想当王’不好,得改改。”
“妇道人家,懂个屁。”
顾老爷还没把诗词创作的星星之火燎起,倒是燎起了结发妻子的心中怒火。
且说头十几年间从没见过面。那时候的顾霆坤还不是现在老子逼着儿子盲婚哑嫁的封建父亲形象,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十几岁的顾霆坤被他爹逼婚了,也反抗了,但反抗无果,就梗着脖子进了洞房。
后来,顾霆坤冒着被逐出家门的警告,毅然从君。王莹受封建夫嫁妇随的思想毒害太深了,又是个一根筋。十几年后,顾霆坤曾问过她,她随口道:“不知道,怎么就跟去了。”
但王莹是个硬女子,顾霆坤从军五年,她就在北平卖着点刺绣,自立更新地等了他五年。
战败后,他在街市遇见她在卖东西,第一次他哭得语无伦次,原来还不是一无所有。
也因此,王莹在旅顺大屠杀中侥幸逃过一劫。
自此,顾霆坤无论去哪里,都带着王莹,他说:有她就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