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脸色微变,急道:“那他现在在何处?”
缪小易仰着下巴:“诺,在那屋里躺着呢。”
“多谢。”段寒生拱了拱手,便往那处房间走去。
欧阳宗主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扶须:“这段英俊不愧是钟掌门的关门弟子,师徒二人感情深厚,老夫甚是羡慕。”
上官离悠悠道:“宗主这就莫要羡慕了,如此深厚的感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欧阳宗主奇道:“什么代价?”
上官离揉了揉秦隐的小脑袋,笑嘻嘻:“自然是菊花盛开。”
钟清墨闭着眼睛,方才听见门“吱呀”打开的声音,他有些紧张,知道外面那人是谁。
段寒生见他睫毛一颤一颤的,便知道他在假睡,于是在床头坐下:“莫要再装,在下都看到你眨眼睛了。”
钟清墨迅速睁开眼睛,小心翼翼问道:“你不生本座的气了?”
闻言,段寒生想起什么,脸庞染上了一层红晕:“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若是要解寒毒,便要做那种事情。”
钟清墨从被褥中探出手臂,顺杆而上,裹着手掌,顺道捏了捏段寒生的手心:“恩?哪种事情?”
明知故问!
段寒生恼羞成怒,想要甩开。
钟清墨的力气突然变得极大,松开他的手臂,从胳膊的缝隙中穿过,揽着要他的腰强行带进了自己怀里。
他的手指探向段寒生脖颈,在面皮和肌肤的交界处轻滑。
这并非普通的抚摸,带着一丝轻佻暧昧,段寒生握住他乱来的手指,问:“你要干什么?”
钟清墨淡淡唤道:“段寒生。”
段寒生怔住了。
他确认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段寒生啊”
钟清墨乘他愣神,手指微微用力,揪着那张人皮面具,将其整张扯了下来。
一张熟悉的,清俊的脸映入眼睑。
他难得喜形于色,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了,嘴里出口的话,却阴森森的:“寒生长得这般俊俏,为何还要带着面皮上虞清门寻本座?”
段寒生原想着进屋给他换药的,难以想象自己的心伪装如此轻而易举地被识破了,他颤声道:“你……你如何知道的?”
钟清墨心情极好,有问必答:“你与王家寨四当家张英冠在天斗台比武时,用了那散阴功,本座即刻便有所怀疑,这把玉扇”
他抬起段寒生拿玉扇的那只手,轻笑道:“明明是秦老爷子做给本座的,可惜本座被张无痕陷害,与这折扇失之交臂,才给的寒生,他一定知道寒生会再与本座相见的。”
“先放开我。”段寒生推了推他,面色难看:“你既知道,又何必戏弄我,你让我去问上官离治疗寒毒方法,也是报复我没对你坦诚相待吗?”
“不要!”钟清墨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以前一起同吃同住同睡,连洗澡都用的是都同一个桶,如今再睡到一处怎么了?不过是两人挨得更近些,融得更紧些罢了,有何不妥?”
话一出口,段寒生的脸更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莫要胡说八道。”
钟清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