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在下抠门?”
上官离伸出两根手指,敏捷地躲开了,嘻笑道:“你说呢?”
段寒生把目光转向秦隐,看那张心虚着急的小脸蛋,便有七八分明了:“原来是你,怎么,一个月的功夫,胳膊还往外处拐了?”
秦隐脸颊通红,完全是做坏事被发现了的窘迫:“我……我没有说过……”
上官离捏着他的脸:“什么没有?上次本少主让你喝酒,一喝完就傻乎乎地发酒疯,还问什么说什么,可不是把什么都招了?”
“疼……”秦隐拍开他的手,躲进段寒生身上,只露出一个脑袋:“都是你灌我的酒!”
“莫吵了。”段寒生点了点他的太阳穴,息了他的声,神情恢复了严肃:“方才你那药丸,可真是能救那婴儿性命。”
话一出口,上官离动作微微一顿。
“当然不行,你见过有哪位看病,粗略一瞧,东西一掏,就能治百病的吗?”
秦隐脸色一白:“你为何骗他?!”
“他不是骗,是救。”段寒生突然道:“那男人房间的悬梁上,吊着一块白布,那白布的长度,刚好可以打个结用来上吊。”
“他妻子死了,儿子也得了瘟疫,哪里还有什么希望,必定心如死灰,不想活了,本少主给他药丸,那药丸虽不能救命,但也能续上一阵子,本少主只是想多给他点时间考虑清楚再赴死罢了,况且这男子说话一直吞吞吐吐,本少主本就不爱看人寻死,还要担惊受怕他话还没问完就去寻短见”
上官离还道:“不过这瘟疫,还真是那西域传开的毒,七命短,意喻为,一旦中此毒,只有短短七日可活,谁也救治不了。”
第五十章
段寒生摇着扇子叹道:“他若是十日后希望破灭依旧想要寻死,我们也无能为力。”
上官离沉思:“这场瘟疫既然是借外力所为,又会是何人作祟,目的又是什么?”
“县中必然有人捣鬼。”段寒生催促道:“走吧,我们先去王员外家瞧瞧。”
那男主人说的是东南方向,可太过笼统,段寒生一行,走着走着,便迷了路。
越是靠近东南的方向,街上越是空空荡荡,商铺店家皆是门窗紧闭,没有要做生意的打算。
他们弯弯绕绕转了几圈,终于在街尾看到了那宏伟豪华的大院子。
“寒生,你看那里!是不是写着王府?”
段寒生眯着眼打量,那金碧辉煌的牌匾上,果然刻着个“王”字。
“棺材铺那几人说王员外雇了打手,为何外面一人未见,里头也不闻有人传来声音?”
远处的府邸暗流涌动,就像巨大的漩涡,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他们三人吞噬干净。
段寒生拉着门关敲击两下,扬声问道:“有人在吗?”
“这种时候,谁还会给你开门?”
上官离提起裙摆,往那木门上一踹,木门先是晃了几下,他蓄起内力,又是一脚,大门“啪”地一下,打了开来。
院中石椅上,坐着两个人,听闻大门被撞开,迅速转过头来:“谁?”
段寒生看清楚那两人脸孔,喜形于色:“欧阳宗主,缪小易。”
缪小易道:“我们知道你会来,特地在此等候,坐吧,先把莫阳县的情况捋一捋。”
段寒生看向周围,蹙眉:“钟掌门呢?”
缪小易见状,夸张地叹气:“唉!可怜钟清墨有伤在身,还要连夜赶路,伤口一天一夜没有换药了,如今劳累复发,难以动弹,痛不欲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