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可真是烧屁股了,池南歌蹦得像一只猴子,“好好好,晚安晚安。”
念罢似有鬼在后面撵似的窜了回去。裴轶眼见他窜了一半,又小跑回来,期期艾艾地问:“你在这儿待几天啊?”
其实裴轶今晚就要走了,说住的地方不远是骗他的。
”明早的飞机,要赶回去开个会。”
“哦,”池南歌不掩脸上的失落,“这时间也太紧了。”
“想我留下?”裴轶反问。
“我后头上午没戏,你如果能待久一点,我就带着你在d镇玩一玩。”池南歌摊了摊手,示意遗憾,“之前和你说这儿好玩,不是客气话。”
要当从此不早朝的昏君确实简单,可惜裴轶责任心太强,只好说:“下次吧。”
“好啊,那下次把小鹿也一起带来。”
“不,不带小鹿。”
竟然不带小鹿!?池南歌上前一步追问:“为什么!”
裴轶按亮电梯走进去,转身微笑说:“带了小鹿,你还看得到我吗?”
“……”
“池小南,你昨晚上做贼去了啊?”池玖捏着池南歌的后劲肉,试图把他提溜起来,“你看看这黑眼圈,我的妈,你的胡茬都没刮干净!”
池玖尖叫,从包里掏剃须刀,指挥小榄,“把丫给我按住咯。”
池南歌像是一个漏气的气球一样瘫在桌子上,看着池玖打开了剃须刀朝着自己磨刀霍霍,气若游丝地哼唧了一声:“我昨晚上失眠了。”
昨晚上回去,池南歌毫无疑问地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碾来碾去。想掏出手机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裴轶就是一台风,呼一下吹过来,搅得自己的地盘一团乱七八糟,然后特别潇洒地打着转就跑。留下自己看着一堆急需的灾后重建,一脸懵逼。
然后他还回头和自己说:不用拾了,就这样吧。池南歌的心情简直难以描述。
把被子滚成一个蚕蛹之后,池南歌把脸埋在枕头里。想到裴轶离开前,在电梯里的那个笑,他后知后觉地害羞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接到过告白,可这个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哦,不,这还不是告白呢!他根本没说过喜欢,还只是说试试看呢!哎呀,自己怎么那么蠢,还说什么走着瞧,瞧什么啊!这不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嘛!
不过裴轶也太自信了,他凭什么觉得自己最后一定会答应他?因为他有一只小鹿吗?!
额,说不准……真是因为他有一只小鹿呢?
池南歌安慰自己其实是爱屋及乌。如果不是因为小鹿太可爱,他才不会对裴轶也有好感。然后傻了一般意识到自己承认了对裴轶有好感。
越糊糊越糊不清,池南歌嘤嘤一声,终于在凌晨三点半睡着了。
“昨晚上遇见什么了啊,兴奋地失眠?”池玖帮他把下巴给剃干净了,指挥小榄给他做包养,“大哥,对你吃饭的家伙好一点,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