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螺寺可谓是北方佛教的发祥地,高僧频出,世有“南有普陀,北有红螺”之说。历届住持多由皇家命派,来这里学习的僧人非常多,禅师还经常受到皇帝的召见和请教。康熙帝于三十三年也驾临过红螺寺,以求国泰民安,江山永固。
待到了红螺寺,用斋饭等不在话下,小憩片刻,心切的伊尔根觉罗氏便拉着岫烟去了尾殿的送子观音庙。
岫烟静静地闭着眼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在胸前。她虽无求子之意,但对菩萨也有敬畏之心。且这两日也不知是不是突然离了胤不太习惯,心里头都闷得慌,刚闻着檀香味儿,倒真有几分清净之感。
在里头待了半日才领了清浅和疏影出来,在寺庙里转了一遭,赏玩那传闻中的红螺三绝景。
早先进红螺寺大门就见识到了御竹林,那青翠欲滴的竹林,委实不同凡响。瞧好了那大雄宝殿前的雌雄银杏,正想去观赏宝殿后那藤不离松、松不辞藤的“绝景”紫藤寄松,却见殿内大步走出两人,竟是四贝勒胤和他的近侍苏培盛。
岫烟侧过身来朝他微微一福,“四哥!”垂眼正好看到了他手上的佛珠,想是来红螺寺礼佛论道。
“九弟妹。”胤远远地就看见了岫烟,此时岫烟因走了不少路双颊泛红,乌云般的鬓髻松松散散,添上一份慵懒娇媚,比那藤萝花盛开的场景还美。胤将她的美入了眼底,心里也是一动:“怪不得太子和九弟对她神魂颠倒,真是好风情!”忍不住转了圈手中的佛珠。
这人对佛学是有一定的造诣,广交僧衲,并著《集云百问》论佛旨,自号破尘居士,更让人想不到他这人如此深于工计谋略,岫烟不想跟他多待,也心知他急赶回京城,况天色也不早,便轻声道:“四哥正事要紧,就不打扰了。”
胤跟她点了点头便往前走了。岫烟也立刻往殿后去,也没了赏景的兴致便回了房。
待到晚间沐浴之际,发觉一阵凉风打屏风后面灌进来,吹在身上有股冷意。不由往屏风后看过去,只见屋后那两扇雕花木窗中间虚开一道缝儿。
“这疏影粗心的……”岫烟自言自语数落了疏影一句,遂拿巾子擦拭干身体,披了件儿衣裳伸手去拉窗户。
只听窗后咚的一声,岫烟往窗口一看,瞥见一道黑影从窗边掠过去。
“啊”岫烟吓得惊叫一声,脚下踩着水一滑,直扑扑摔在地上。
“心肝儿没事吧?”急切的声音传来,岫烟这才明白方才那黑影只怕就是胤。
他跳窗进来忙将岫烟抱进了怀里,“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岫烟的心脏险些从嘴里跳出来,头抵在他胸前,两手乱捶乱打。
这时清浅听到动静也冲进来,见岫烟小脸儿惨白着被胤抱在怀里,虽然不知道爷什么时候过来的,但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见疏影要说话朝她拿食指搁在唇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外头。
疏影跟她一起退到外间,“福晋没事吧?”
“爷不知怎么过来了,福晋看样子是被吓坏了……”
“心肝儿都是爷的错!”胤也知道这回真把岫烟吓得不轻,哪怕温香软玉在怀都不敢乱动。
“你怎么来了?”
“爷这不是舍不得,”岫烟回都统府那天他就一直不得劲儿,要不是等着跟胤交接早就按捺不住对岫烟的思念翻墙进都统府了,听四嫂说四哥在红螺寺礼佛,等了一天又听岫烟去了红螺寺,可不就彻底坐不住,一路快马加鞭往这边赶,好在路上也撞见了胤,把东西交接妥当便来了庙里寻岫烟。
“那你怎么不让何玉柱来通知我一声?”
“丈母娘不是也在,要知道我来了肯定把看得更严。”毕竟在庙里,伊尔根觉罗氏肯定不许他们乱来。
“那你就偷看人家……真是坏死了,害得人家还以为”刚刚她真以为来了登徒子偷看她洗澡,险些没吓个半死。
胤自又把她抱在怀里好个哄。等岫烟呼吸平稳下来,才舍得把她松开。
岫烟却是紧搂住他的脖子舍不得撒手,胤体格健壮,身上本就如火炉一般,被岫烟如此痴缠更是全身情热如沸,渐渐把持不定,重抱她入怀一口吻了上去。
“唔~”岫烟柔软的身躯毫无缝隙地紧贴着胤,把一条小舌递过来让他尽情咂弄。胤双手急切地上下抚摸她的背臀,揉搓得岫烟带了喘息,方要扯她的衣裳,她却挣了挣身子,按住他的手道:“庙里不许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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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回府以后可得让爷为所欲为!”
岫烟听他说什么为所欲为,只窘得一张俏脸如玫瑰花瓣儿一般,但又想床事上头哪次不是任他恣心所欲,便答应下来。却哪里想到他那么多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