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这时候走了进来,说着令柳子颜更震惊的话:“对呀,我们王爷还亲自给你喂药涂药呢。”
柳子颜听得愣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那我的衣服……”
“衣服?是府里的小厮帮你换的呀。”
柳子颜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不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人真的是杜夜然?……
由于病情的反复,加上脚上的新伤,柳子颜只好乖乖呆在院子里,每天躺在床上,快把他闷的发霉了。
他这边闲的无事,杜夜然那边却是每天忙着各种公文案件。
杜夜然揉了揉眉心,将手边整理好的文案进暗格,刚准备休息一下,便听见凌风在外敲门行礼,遂将其召进。
“你若再不回来,便可直接告老还乡了。”
凌风自知理亏不好狡辩,只得假装没听见:“启禀王爷,据属下探查得知,此人来历并不简单。”
“哼,让你查了这么久,若是简单了,那你怕是真该告老还乡了!”杜夜然就差没翻白眼了。
“……属下冒着告老还乡的风险深入查探后才发现,此人父亲原来是……”
凌风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查来的劲爆消息如果不卖个关子就不能显出它的价值,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于是他在看见自家王爷多年面瘫的脸上露出一个貌似是微笑的表情时,忽然决定做一个识时务的俊杰。
“原…原来是当朝正三品大员吏部尚书柳毅!”
杜夜然终于不再淡然,他抬步走到凌风面前,像是为了更清楚的听见他的话:“消息确定无疑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柳毅还有个儿子?”
凌风道:“属下也是打探后才知,二十多年前,尚未入朝为官的柳毅一贫如洗,曾与江南槐县的一名绣娘相恋,诞下一子,后来柳毅丢下妻子和未满一岁的儿子进京博取功名,然后……”
“然后就高中状元一去不返,甚至还娶了前朝丞相之女,自此一跃千里飞黄腾达?”杜夜然冷笑着接过话。
“王爷英明。直到两年前柳公子才跟随其母来京城寻父。”凌风垂下头恭顺道。
“那你可知他身上的毒是何人所下?”
“属下得知前段时间城北青石巷的王屠户经常去柳公子家中,以其老母的名义给柳公子送去过几次吃食。而就在数日前,那王屠户忽然暴毙身亡。”
杜夜然神色一凛:“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凌风拿出一张叠起的纸和一个小瓷瓶呈给杜夜然:“我去的时候那王屠户已死,未发现凶手,据验尸的仵作所说,是中了剧毒而死。属下只在那王屠户家里发现了这些。”
杜夜然打开那张纸,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事件的经过和□□的来源,纸上说那瓷瓶里装的便是王屠户每次从接头人那里拿到药后特意匀出来的药粉。
“这个东西……”杜夜然捏着瓷瓶在手里转了转,看向凌风。
“这个瓶子里装的粉末,属下已经去找蒋太医核对过,确实是柳公子所中的毒。”
“太医说,此毒不到发作时在体内不易发现,用于杀人的话怕是想神不知鬼不觉,既是这样,为何要冒着败露的风险找旁人投毒?”杜夜然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询问凌风。
“听那附近的人说,这柳公子性子温和待人诚恳,但自其母去世后就经常有人去找他麻烦,邻里都怕惹祸上身所以不再与他接近,只有那王屠户的老母待他如初,经常给他送吃食。若是在里面投毒倒是容易得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