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想要痊愈只怕是更难了。”
杜夜然怒道:“你不是说他体内的毒还不算严重,只要吃了你的药就会慢慢好的吗?看来蒋太医是嫌太医院太小,容不下你了?”
杜夜然说这话时语气冷然,天生的皇家气势不容忽视。
可怜蒋太医一把老骨头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解释:“六王爷恕罪,本来按照之前的态势,他体内的毒是快被清完了,但他今日受了寒,而那毒又是阴寒之物,所以才让那毒趁了势,这下又有了反复的苗头,”
蒋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不过六王请放心,待老臣为他扎针,再照着我写的方子抓药按时服下即可,只是要想痊愈,还得细细照料,切不可再让公子受寒了!”
听了太医的话,杜夜然稍稍放下心来,待太医写好药方,他忽然记起柳子颜的脚伤来。
“对了,他的脚扭伤了,我要最好的伤药。”
蒋太医颤巍巍的从药箱里拿出上好的药递给杜夜然,这才被杜夜然放行。蒋太医如释重负般,拿着药箱行了礼便急匆匆离去,一刻也不敢再多留。
将熬好的药一口口喂柳子颜喝掉,杜夜然在两个丫头奇异的目光下又若无其事的开始给柳子颜的脚腕擦药。
扭伤的地方已经青紫一片,高高的肿了起来,杜夜然皱了皱眉,他就是这样忍着痛走回来的?这样想着,擦药的手不禁更轻柔了些。
做完了一切,杜夜然替柳子颜掖好被角,吩咐了两个丫头小心他踢被子,杜夜然这才轻轻退出房间,默默朝书房走去。
外面阳光很盛。
杜夜然却感到些许烦乱……
有些走神,以至于什么时候走到了书房都不知道。杜夜然重重关上书房门,吓得暗处的影卫们颤了颤。
不得了,王爷心情不太好,怕是今日有点不好过……
杜夜然靠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虚虚望向前方,脑海里却是纷乱繁杂的各种思绪画面。
叹了口气缓了缓心神,恍然间看到书桌上杜夜清送的一方色泽剔透的砚池,杜夜然想到三哥,心头暖了些,这才止住那股莫名的烦躁,重新投入到各种事务当中。
喝了药的柳子颜冒了一身汗,总算把温度降了下去。
临近傍晚时分,退了烧的柳子颜悠悠转醒,迷糊的睁开眼,房间里没有人,只有夕阳洒进窗户,晕染得整个房间都透着橙色的光芒。
柳子颜嘶哑着喉咙呢喃着,恰好小秋端着茶进来,见柳子颜醒了,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靠坐在床边。
“小颜你总算是醒了,你下午时可把我给吓坏了,我去拿药来,你别乱动。”
说着便匆匆跑去厨房将药端了过来。
柳子颜忍着苦涩将药喝完,忍不住问小秋:“我怎么了?”
“什么你怎么了,你在浴池里昏过去了!幸好王爷他进去看了看你,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小秋心有余悸。
柳子颜却时惊得瞪大了眼睛,红晕从脸颊上迅速蔓延开:“你说杜夜然进了浴池?!”
“是呀,还是王爷把你从浴池里抱出来的呢!”
“什么?!你说他…他抱我出来的!?”柳子颜宛如看怪物一般看着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