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里四舍倒是热情的很,家中菜果肉蛋从未缺过。就连上街都会被塞的满满一怀,每次都不好意思地被迫抱回去。
邻居家婶婶倒是真的喜欢晏安,没事就拉着他到家里坐坐,也不知道能跟他聊些什么,反正想到什么说什么,那人也耐心的很。
这日子安稳的让晏安一度觉得其实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直到后来门扉被叩响。推开门看见的来者有的是两年前与游若归相似的神情。
“单姑娘。”
“嗯。”
单鸣琼只身前来,单着一身薄衫,在秋风吹拂下勾勒出身影。她身上总是泛着草药气味,带着几丝浅香不苦不涩。
她手中紧攥着什么,紧到发抖。
晏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什么都不必问。于是他侧身,引着单鸣琼进屋。
二人对坐了将近半个时辰,茶凉了晏安就一次一次不厌其烦地为她沏上。她整个人紧绷在那里,从始至终手没松开半分。
“晏公子,我欠你恩情。”她从心肺底部深深的抽起一口气,才得以让言语顺畅。“小女子特此来报恩。”
晏安摸不懂她意图,只是抿了口茶,未言语,
“我们族人擅于制蛊,中原人向来忌惮,生怕被我们惑了心。”
“中蛊之人在这些年来为我搜来的所有证据,字字来源有依,句句明示七王爷心怀鬼胎。”
她手终于张开,掌心是一个绣花的锦鲤囊。
“想必公子心中也明白。”单鸣琼指尖摆弄着香囊,囊口被细绳紧紧系了好几圈,解起来甚是麻烦。
“王爷这次回去,绝不会善罢甘休。”她眼神尖锐直逼魂魄,言语用词也毫不客气,一字一句都砸在要害。
晏安不是没想过他这次回去另有图谋,只是还存着那么一点点小的希冀,认为这个孩子并非真真正正的无药可救,他或许还藏着那么些善心,藏着那么点悔改之意。
以至于能让他在这安稳的两年中自此放弃他所坚持的图谋,能了他的杀意。
单鸣琼将绳子一圈圈解开后,锦鲤囊就从鱼尾处开了一口,浓烈的草药气弥漫开。她将香囊往自己手心倒扣了几下,滚出来一镂空雕花的小木球。
木球有两层,将它打开后里面赫然一只奶白色头尾泛着青蓝的小虫。不过它在盒子里面看起来倒是乖巧,首尾蜷起无知无觉。
单鸣琼给晏安看后又将木球重新合上,抓起晏安的手就拿随身的小刀在上面割了一道口子。她动作太快,以至于等晏安反应过来后血已经顺着指尖滴在了木球镂空的里面。
“怕你犹豫,也望见谅。”声音轻轻柔柔的。
晏安没去看手,只是盯着单鸣琼看,有一缕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下来,对方看见后伸手帮他别到耳后。
“你变了很多。”他这才下了定论,单鸣琼听后敷衍的笑了笑,又去摆弄那个蛊虫。
第19章第十九章
“这蛊未醒前第一口饮的是你的血,自然听命于你。”她把木球放进晏安手心。
“随心而动,因意而发。”她笑着吐出这几句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