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诗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破口大骂道:“你是谁?梁嫣的情夫么?快放手!不然……啊!”
男子目光忽然凛冽起来,手中再一用力,温诗诗瞬间又哀嚎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温诗诗终于带着哭腔哀求起来。
男子松开手,冷声喝道:“滚!”
温诗诗终于救回了她那个已经紫红一片的手腕,一边甩着一边看了男子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也没说,转头就带着两个同伙跑了。
梁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解救了自己的男子,可左看右看也是完全没见过。
周围围观的人在被男子扫了一眼后,也讪讪地全部离开了。
还没等梁嫣开口询问,那男子身后又走过来一个男子,既不解又担忧地唤了他的名字:“阿肆!”
听到这个名字梁嫣下意识地浑身一怔,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沈肆。但下一瞬,她却忽然笑了一下,眼里的惊讶又化为了自嘲,化为了落寞。
梁嫣的这些神情沈肆全部看在眼里,却让他情绪波动得更大。
沈肆旋即拉住梁嫣的手腕,就要将她带走。
江亦铎满脸疑惑,但却又好像猜到了一些,难道这个女人是沈肆的故人?
梁嫣下意识地反抗,他的儿子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上去就要掰开沈肆的手,大喊:“你放开我娘!放开!”
沈肆没有松手,很霸道地道:“跟我走。”
梁嫣虽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但是她有一种直觉,这人一定认识自己!她转头安抚了儿子,然后低声问道:“你是谁?”
沈肆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梁嫣,一字一顿道:“沈肆。”
这两个字仿佛一道惊雷轰得梁嫣整个人动弹不得,她双目瞪大,眼里忽然涌起一层水雾。但这水雾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梁嫣仿佛刻意隐藏一般,脸上只余下淡淡哀伤,道:“少族长已经死了,你根本不是他。而且……他并不长你这样子。”
“嫣儿,你又叫这些没用的。再叫我少族长,我就不理你了。”沈肆缓缓道出曾经说过的话,然后看着梁嫣眼睛里再次泛起水雾,最终冲破了眼眶。
身旁的小男孩一看他娘哭了,虽然不懂沈肆的话里哪个字惹哭了他娘,但还是本能地护在他娘身前,故作凶狠模样瞪着沈肆。
梁嫣赶忙抹了把眼泪,然后短促有力道:“走。”
在场七人,除了他二人外,其余四人猜到了个大概。只有梁嫣的儿子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但仍对沈肆抱有戒备之心,不过沈肆现在没空理他。
梁嫣没有带着五人去什么隐蔽地方,直言要领五人到自己家中去。于是一行七人左拐右拐,走了好半天才到了梁嫣的家。
其实还没到地方,五人就已经猜到了梁嫣此刻的生活境况。
华经山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不再像沈肆小时候那样住在木头、竹子搭建的房屋里了。不管是商铺还是个人居所,到处都已经是又整齐又结实的砖房。
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有生活条件好的,就有生活条件差的。而梁嫣绝对属于后者。
推开干净却简陋的木门,入眼的便是一个破旧的院子,一间有了裂缝的残破屋子。院子很小,靠右边围墙处有一排架子,上面晾着一些干菜。再往中间一点处有一口水井,水井不远处有一个木头圆桌,桌旁有两条长凳。院子右侧有一个不大的鸡窝,养着三只母鸡,此时正在院子里躲避着这突然出现的五人。
小男孩因为自己家的破旧而产生一丝窘迫,梁嫣看了也是满眼的无奈。她指着小男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