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儿子小山,大名叫徐文山。我们进屋说吧。”
梁嫣没有多余的话,将五人迎进屋里,然后告诉小山去打扫鸡窝,拾院子。小山撅撅嘴,似乎不愿意出去,看样子是怕这几个陌生人欺负他娘。
梁嫣又说这几位是她的朋友,小山又瞅了五人一圈,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了屋。
比起外面的院子,屋里并没有更好一些,但十分整洁干净。
梁嫣想让五人坐到桌旁的长凳上,可是只有两条长凳,一条最多坐两个人,还有一个要站着,这其中还不包括她。她有些尴尬地又拿来两个矮凳,这才勉强够用。她又想给五人倒水喝,可整个屋子只有三个杯子,只好说再去拿两个碗来。
沈肆拉住她的胳膊,道:“嫣儿,不用了。”
梁嫣一听,停下了脚步,却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看起来有些慌乱。
沈肆又唤一声嫣儿,梁嫣这才红着眼圈看着沈肆问:“你真的是阿肆么?可是你……”
沈肆扯下胸前的琉璃石放到桌上,一道柔和的白光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梁嫣因乍现的白光惊得后退一步,但再一看,面前男子的容貌竟然全然改变!那眉眼,神情,竟像极了当年的沈肆。
与此同时,江亦铎四人也扯下琉璃石放于了桌上,四人面貌顷刻间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梁嫣看了看他们放在桌上的透明石头,虽然不甚明白,但随着华经山的开放,她也知道了中原修士们通常都会有一些神奇的法器,便没有询问。只定定地看着沈肆,好像生怕他消失一样。
沈肆看着梁嫣的样子心里也泛起一股心酸,轻声道:“嫣儿不怕,我回来了。”
听到这话,梁嫣霎时就抱着他哭了起来。可她不敢哭得大声,她怕小山听见闯进来,也怕一些不想干的人听到,只能死死闭着嘴,任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沈肆心里也难受,就这么任她抱着哭。另外四人也不好受,安静站在一边尽量不去打扰这两个多年没见,一个经历了生死,一个以为对方已死的人
哭了好一会儿,梁嫣才缓过来,也发觉自己的举动实在不妥,赶忙从沈肆身上离开。又抹了几把眼泪,然后才道:“我以为你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不……”
还没问出口,梁嫣仿佛自己先想到了原因,自言自语一般道:“对,对,你不能传消息的,不然袁平遥那个畜牲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又抬起头,仔细看了沈肆一遍,道:“阿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你为什么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沈肆拉她坐下来,另外四人也坐了下来,这才简单叙述了当年事件的原委。
梁嫣听完,又是愤怒又是悲痛,但更多的还有对青锋派的感激。她当即就要给四人下跪,被五个人慌忙地扶了起来。
沈肆看她稍稳了些情绪,问道:“我听小山姓徐,你没和穆卓在一起么?”
梁嫣听到这个名字,眼圈又是一红,嘴唇颤抖着道:“穆卓……穆卓他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