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正我是任劳任怨的工人阶级。”嘀咕着抱怨一句,系统又潜了下去。
贺迟知道郗长林又在心底打鬼主意,不揭穿也不点破,等他拿着苏打水瓶戳够了,才把咸鱼抱枕交还回去,开车从加油站离开。
路到半途,郗长林帮贺迟接了一个电话,说宫酌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手术完成后没被安排进icu,转入了普通病房,随时能够去探视。
“雨天,山路,车祸。这几点因素叠加到一起,才让你这么关注宫酌的这场车祸?同时,你还怀疑幕后指使者是同一人?”贺迟问。
郗长林颇感神奇地从车里找出一包芝麻酥糖,边拆包装边说:“不完全是。”
贺迟用余光扫了青年一眼,“那你查出对你的车动手脚的人是谁了吗?”
“当然查到了。”郗长林诚实地点头,语气自信。
贺迟:“谁?”
郗长林答得干脆:“不告诉你。”
“乖,告诉我,我和你一起查接下来的东西。”贺迟无奈地眨了下眼,温声哄道。
郗长林笑眯眯地说:“用身份交换身份,不然就自己去查。”
“你不会是不信任我吧?”贺迟古怪地问。
“贺迟哥哥,你想得真多,我只是觉得这下我们俩都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比较公平。”郗长林抬起手来,比划了一下。
贺迟眉梢半挑,轻轻一哼,昭示自己的不满。
不过能对郗长林的车做手脚的人选格外好猜有车钥匙、能明目张胆地使用而不引起怀疑的,他的经纪人贾国平就是一个。再者,贾国平实在是好买,畏惧权势、贪图小利,稍微拿点钱引诱,就能让他为自己所用。
重点在于买贾国平的人是谁。
从郗长林仍让贾国平待在身边这点来看,估计青年仍在钓鱼,而水面依旧平静无波。
忽然的,贺迟意识到郗长林不可能不知道他轻易就能想明白这个问题。
郗长林这个人心里弯弯绕绕很多,这样的举动,恐怕是在很隐晦地表明:我已经摸到你以前的身份了,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跟你打哑谜。
想通这一点,贺迟忍不住在心底“啧”了一声。
郗长林慢吞吞地吃完了一小块芝麻酥糖,抬眼盯着车前玻璃看了许久,确认雨停了之后,把车窗放下,伸手在潮湿的空气里一抓,低声对贺迟说:“宫酌那边能让emi先过去守一下么?我怕有人在病房里对他下手。”
贺迟:“在你开始对宫酌车祸这件事上心的时候,我就让她过去了,从手术室出来后就寸步不离地跟在宫酌身边,不过没露面。”
“隐身符啊?有钱真好。”郗长林晃着脑袋感慨,“可为什么通知你宫酌离开手术室的是别人?”
“总要做个明面上的过场不是吗?而且系统实体化后,与宿主脑波联系只能在一定范围之内,隔太远无效。”贺迟趁着红绿灯,抬手在郗长林脑袋顶揉了揉,“有句话我听起来有点酸,商城里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帮你买。”
青年歪了一下身体,躲开薅毛的魔爪,小声道:“我不要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