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兰君神情温和自然,似是做了千百次这工作,转过身取出一个锦袋系在他的腰封上那一瞬间,楚子焉怔愣,楚子焉心里那gu空落落的感觉骤地被填满了大半,但一gu莫名奇妙的感伤突然浮现。
他不记得从何时开始非要在腰上系上一个锦袋才能安心。
但心里却又道这个锦袋不是从前的那一个。
就算他失忆了,但习惯不会改,执着依然在。
为什么眼前人知道他着装的习惯?
守陵人身分卑贱,绝无可能接近帝王。
申兰君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名守陵人!
无数疑问萦绕盘旋在心,楚子焉那一丝感伤消散殆尽,沉默地看着申兰君熟练的动作,决定静观其变。他的手指暗暗地运劲,盘算着何时能够一击制住申兰君拷问真相。
申兰君却浑然不觉。仅是专注地调整锦袋位置,仔细地帮楚子焉把锦袋藏在腰封的暗袋中,如此一来,外观上便没人知晓他腰封上还有个锦袋。
楚子焉眼神越发冷冽。
只有近臣才能近得了他身边,也只有长年在他身边服侍的人才会知道锦袋必须藏在腰封的暗袋中。眼前人的身分,呼之yu出,那为何不坦承身分,还要自称是守陵人?若是有意隐瞒,必然有猫腻。
”好了。”申兰君抬眼笑道。
终于,有了错处。
楚子焉面无表情地问道:”朕原先那个黑se云纹底绣着宝蓝se凤穿牡丹图样的锦袋呢?”
”陛下非要那个锦袋不可?”申兰君笑意微凝,垂下来的右手微微地往大腿贴紧。
楚子焉没漏掉他细微的动作,淡淡地说:”嗯。就要那个锦袋。”
”为什么?”申兰君望着他似是有所期盼轻声问道。
”朕想要便要,何须多问?”楚子焉沉下脸,不愿说出真正的原因。那个锦袋是──
是谁送给他的?
这么重要的事他也不记得了?
楚子焉忽地皱眉,头开始疼。
申兰君立即趋前搀扶他说:”陛下刚醒过来,莫要神思忧虑过重,否则又要头疼了。”
楚子焉的思绪顿时被申兰君打断,但申兰君担忧的神情与记忆中的人重合又分离,楚子焉心头一颤一惊,退后一步。
”陛下,怎了?”
面对申兰君过于亲昵的举止,楚子焉忍不住脱口问道:”对你而言,这陵墓最珍贵的宝贝是什么?”
”陛下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