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轩笑道:“这话说呢,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若是诸位诚心讨教的话,在下本是不吝赐教的,但有我们胡公子如此大才之人,在下在她老人家面前那是蝇营狗苟不值一提,诸位若是想讨教干脆讨教胡公子便可,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胡青儿被如此恭维不但面无憎色反倒一脸得意,那目光好像在说“算你识相”。等她回过头,却是用得意的目光打量我,如同在对我示威。胡青儿走近我几步,道:“其实这位岳公子,也乃是有名的才学大家呢,诸位有机会的话也该一并讨教。却不知岳公子是否有闲暇赐教呢?”
胡青儿说话太气势凌人,加上她上次用书卷“偷袭”我,明显被云月拉进黑名单,见她靠近云月已站起身对她很戒备。胡青儿先瞥上次给她难堪的云月一眼,再用仇视的目光望着低头看着桌子的苏菡儿,嘴唇轻蹙面颊绷得紧紧,就好像一只雌豹随时要扑上来咬人。
我不想跟眼前这些人有纠缠,此次出来本就是往苏家去,中途不想节外生枝。我起身要走,胡青儿从怀中取出一份请柬,走上前递到我面前,道:“久违岳公子求贤若渴,本公子倒有不少有才识之人引介,岳公子是否赏脸赴约?”
胡青儿明显为生事而来,她举荐的那些所谓的有才识之人,莫非是她的“裙下之臣”?但胡青儿随请柬上递上来的还有一份邀约之人的名单,我粗略扫了一眼,上面却有一些我曾有留意的朝官的名字,这些人多是朝中六部中不得志,或为左丞府所打压,或本身是有才干做了一些令我欣赏实事但并未得到朝廷重用之人。胡青儿明显是有备而来,她好像很清楚我需要怎样的人才,加之她祖父乃吏部尚书胡袁明,她的人脉关系要更广泛。
我实在不知是否该接下,胡青儿凑上前低声道:“岳公子与李信来往之事,本公子也略有耳闻,若岳公子不来的话,那本公子就将此事公之于众,到时只怕岳公子会得不偿失!”
李信是我在城防衙门的一张王牌,将来若雍城起兵戈,有李信的帮助,或者可以令我逃出生天,或者可以借用他所守的北城门调城外兵马进城。胡青儿足够睿智,做事也的确够狠,够细心。她竟然能查出我跟李信来往,此事颇为机密,我料想胡袁明不敢将此事张扬,事关重大若事情泄露,连胡袁明也在遭殃之列。
“那多谢胡公子了。”我只能却而不恭地接下她的请柬。或者我真的想去见见她所推荐的这些有才识的能人。但怎么看,都是我被她胁迫的。
我不想多做停留,正要扶苏菡儿一道离开,胡青儿突然道:“这位想必就是岳夫人。岳公子也不给引介,不过本公子与岳夫人似乎颇为有缘呢,上次偶见岳夫人……哦,那时还是苏小姐,在下倾慕苏小姐的人品和才德,偶拾到苏小姐的海棠小扇,不禁心有偶得,便冒昧题下一首海棠诗,却不知苏小姐是否喜欢呢?”
虽然苏菡儿一直低着头不愿与任何人有交流甚至是正视,但她听到这席话,身体还是略微一颤。海棠小扇上的海棠诗,对她影响实在颇大,也难怪她会有反应。我终于知道为何于轩会说“有所得罪”,感情是他在被胡青儿威逼之下把我给“出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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