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不然也可以一起嘛,我今日啊是特地设宴款待李之源和他外乡来的哥哥。”林恒志装模作样强调了谢宣的身份。
“相请不如偶遇,既是能碰到一起,不如搭个台?”姓黄的看着谢宣问道。
“这,不知两位......”
“无妨,既是林公子设宴,自是公子做主。”谢宣迅速开口,他见不得两人这等做派。
一听这话,一群人迅速落座。“方才林兄说这是李兄的外乡兄弟?李兄也是怎就不介绍一下,这位兄弟一看就是初入京都,这位兄弟怕是不知了,状元楼是京中最好的酒楼,平日里难约得很,兄台有机会,待会儿记得多吃一些,也好回味。”
“黄玉儒,瞎了你的狗眼。”谢宣并未生气,骂人的是扯了一只鸡腿,正准备啃的李之源。“我哥哥入京八年,六年前就是乡试甲子,鹿鸣书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哦,你不知道,正常,六年前你爹还没能进六部,什么都不是,你连鹿鸣书院大门儿都没能进。”
“小源,坐好吃饭,不可没了规矩。”谢宣笑笑,“三年前入了苏万岭先生门下后就少去了书院,这位黄侍郎家的少爷不认识在下,不足为怪。”
“呵呵,是是。那兄台也吃,也吃,毕竟京都物价居高不下,特别是这两日,想吃口放心的活禽难于上青天。”黄公子被李之源几句话吼了回去,又被谢宣给了两颗枣,自然不能再发作。
“方才听说兄台是六年前乡试甲子,怎么三年前春闱的时候不见兄台榜上有名?难不成是?”姓黄的闭了嘴,他身边的人却没有闲着。
“那是因为我哥哥没有去参加春闱,我生病了他在照顾我。”说话的还是李之源,到这儿他算是明白了,这场聚会不过是借赔罪之名来挑事儿的,林恒志自己不敢跟谢宣对着干,就找来了这么一班喽。
“哦,如此说来,兄台竟然在京中荒废了六年,不知今年春闱之时,会不会又有人突然染病去不了了,哈哈哈哈。”众人一片嬉笑。
“家人都身体康健,今年定能准时参加春闱,劳小兄弟心了。”谢宣想想林恒志不过就这么点儿把戏,今日过来无非是看着春闱已近,想扰乱他跟李之源的心智。他倒是不甚在意,可李之源一个小孩子性格,必然会生气,为了防止自家小孩儿生闷气,他决定要带着人走了。
“听闻兄台是父母双亡才来京中投奔李侍郎的,倒不知是哪儿来的家人,又是谁人康健了,难不成兄台这几年专研了通灵之术,哈哈哈哈。”
“黄玉儒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么?上次打架是没打好怎么的?这是我哥哥,我就是他的家人,我爹就是他爹,通灵?你够胆再说一次,我打的你通灵你信不信?”
李之源说话的时候,谢宣注意到一行人进了状元楼的大厅,两位公子,衣着低调而华丽,身段都好,两人感觉甚是亲密,后头跟着四个随从,每一个手上都是大包小包,拎满了京都的特色小食。一行人落座,谢宣隐约觉得两人都有些面熟。
“李之源你好大的口气,我父亲如今可是户部侍郎,跟你父亲官位品级一般高,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今日跟我动手试试,你以为我身后带着的家丁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