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击掌,惊道:“酒呢?!”
我道:“没没没事,我刚才吓了一跳给丢了,不过丢的时候……”见书贩在旁听着,便凑近他的耳边道:“丢的时候还施了法,摔不碎。”
云殊君笑道:“你怎的这么乖巧,以为我不见了还不忘给酒坛施法。”
我同他捡起地上的酒坛,便道:“本能吧,毕竟太穷了,种……种地真的不赚钱。”
云殊君又被逗笑了,他也抱起一坛烧刀子与我并肩而行。
等出了城外,见四下无人,我便将酒坛化小了,揣在袖中,同他道:“等我一下。”
他道:“好。”
没用多久,我便又回到他身边,他自然道:“去买话本了?”
被他一眼识破,我轻咳了一声,道:“见你喜欢,给给给你解闷。”
云殊君轻叹道:“犯规,犯规,你用法术化的银两?”
我急道:“不是。”
云殊君道:“不是?那你哪来的钱?”
我只好照实道:“我之前同慕贤要的,他们开开开私塾,有钱。”
云殊君想了想,微微笑道:“他砍你一刀,也是该给些诊金药,不亏不亏。”
他顿了一下,又奇道:“那你怎么方才不拿出来?”
我沉默了一下,从袖中拿出几本话本,指着封面道:“《妖郎君》《春闱驱妖》《我与狐妖二三事》,这这这不想给你看。”
云殊君一把抢过,翻着书道:“你不懂,好看得很,那个《妖郎君》最好看,讲的是一个世家公子和蚂蚱私奔的故事,哈哈哈哈蚂蚱,这明显活不过第二年啊……”
我就说吧,这话本里肯定没有写好东西。
云殊君又道:“改天我也写一本,肯定比种地赚得多。”
我道:“写什么?”
云殊君思索片刻,自顾自的笑道:“就写东玄君和你师父两位上仙的十八世情结怎么样?我看他俩一天到晚都一脸高深莫测,配的很。”
一提到水月君,我原本有些松快下来的心情顿时又莫名沉重起来,但是不知为何,突然也不想把这种烦心事告诉云殊君累他烦忧。
云殊君见状问道:“怎么?好罢……不写就不写。”
我忍不住笑道:“倒、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云殊君负手在前面慢慢走,听到了便道:“哦……那我就写了。”
我们这样闲聊着走了一段路,我挥袖招来云,道:“离家还远,我带你飞回去罢。”
“嗯……”云殊君突然转头问我:“你的原身,可不可以载我?”
我怔了怔。
云殊君这个人总是全心全意为了他人,自己却默默背负了太多东西,他从来不肯为了自己麻烦别人,当日身陷囹圄,却还怕连累我百般轰我走,后来他身受邪崇之苦,也未在我面前透露半句。
可如今,这样普通的城郊深夜,他却主动提了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但是我一时间只觉心中又喜又酸涩,连连点头,二话不说便化出原身来。
云殊君笑吟吟地翻上我的背,抱住我的脖子,他的体温覆在我身上,我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