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良打了两招,已听清他念的是什么,不由得老脸一红,唾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薛不霁亦是脸红起来,用手捂着师弟的耳朵,小声道:“不许听。”
游长鲸哈哈大笑,继续高声道:“秀才,继续来!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季伯良叫他气得胡子乱抖,呼道:“悲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酒色财气章台路,笙歌犬马销金窟……”
他忽然了声,游长鲸也是眼神一变,掷出手中的鸡骨头,只听得哎哟一声,似乎在十米开外。游长鲸喝道:“哪来的鼠辈藏头露尾,滚出来!”
薛不霁亦是心中一凛,将师弟抱起来,抽出长剑。
就见林外两队人马缓缓逼近,一队统一穿着紫红衫,衫上绣着紫薇花,另一队穿着滚边白绸衫,衫子上印着暗纹。
其中一名紫红衫人捂着手,血滴滴答答从指缝间落下。看来这就是那个被鸡骨头射中的倒霉鬼。
那紫红衫人领头的是个中年汉子,五短身材,面蓄短髭,光内敛。
被鸡骨头射中的却是个颇为年轻的瘦高男子,他受了伤,满面晦气,见了薛不霁师兄弟两人,便嚷嚷道:“你就是薛小兄弟!跟咱们走吧!”
领头的短髭男子还未说话,那边身着白绸衫的领队人便高声道:“凭什么叫他们跟你走?好大的脸来!”
这领队人声音娇俏,是个女子。
薛不霁惊疑不定,原来这两队人不是一伙的。他们衣服上也没有光明城的标志,看来不是光明城的人。可是这两队人马看着也不像天机门,而且是游掌门放他们走的,没道理又派人来追他们。
薛不霁心中一凛,忽然想起那幕后之人。那人能请动乌衣流袁掌门出手杀害江氏夫妇,后来又请出十几名绝顶高手围杀师父,那么派出这两队人马来追杀他们,也不算什么难事。
他越想便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将师弟抱得更紧,神色肃然。
薛不霁尚未开口,游长鲸就先嘿嘿一笑:“哪里来的两个小娃娃,你们要请人,怎么不先问问老子!”
他说罢,将手中一把鸡骨头一甩,众人大惊,连连后退,登时场面一片混乱,哎哟痛叫之声不绝于耳。季伯良亦抓着鸡脖子和鸡屁股冲将出来,兴奋道:“好好好!来得正好!让老夫试试新创的招式!”
他冲入人群之中,将鸡脖子和鸡屁股四处挥洒,口中不停念诗,这两件“神器”所到之处,只听一片啪啪声,一时间已有数十人叫他的鸡屁股抹了一脸的油。
瘦高男子被鸡屁股摸油,只觉得比被鸡骨头打中还要耻辱,登时大叫一声:“兄弟们上!”
那边穿白绸衫的一队人马也不甘示弱,喊道:“别叫他们先得手!”也冲将上来。
唯有那短髭男子看得连连跌足叹气。又见风雪二使与他们已战至酣处,无法叫停,便独自向薛不霁走过来,说话倒颇有礼貌:“薛小兄弟……”
他话未说完,那边游长鲸瞧见,大骂一声:“你敢偷袭!”扑了上来,双掌连翻飞舞,短髭男子疲于招架,口中还道:“误会!误会!”
游长鲸叫道:“什么误会!先宰了你再说!有误会同阎王爷爷说去!”
薛不霁心中一动,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