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我抱住他的腰。他紧双臂将我紧紧贴在胸前。
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无限温暖,无限柔情。
突然的,想起了曹鑫方才的话,我从他怀里仰起头来。
“宣。”听见我唤,他垂下脸来。
细细看一回他的气色,我心中一紧,绞痛起来。
“怎么了?”他立刻发现我的异样,神色紧张,“我去叫曹鑫来!”
“没事。”我拉住他,不敢用手去按胸口,暗暗深吸了口气,平息下那股刀绞似的抽痛,“宣,我没事,真的没事。我只是……”我的手抚上那眼底青苍显出憔悴的英俊面庞,声音有些颤抖,“你昨天整夜未合眼吧?”
而为了救我,又不知耗折损了多少元气寿数。
“宣,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你说。”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答应……哼!”突然的声音一冷。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英挺的长眉蹙起,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若你不喝毒酒,我自然不会那么着急催功救人。”
“宣……”
“我猜得不对么?”他没好气地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鼻端,“你要我答应你,还不如先答应我,从此后别再背地里尽做些叫人受不了的事!”
“……”
我一时语塞。
殿外传来廖总管的声音:“陛下,常服拿来了,您是现在就更衣么?”
“进来吧。”他稍稍松开我,向外吩咐。
宫人端着衣帽鞋袜鱼贯而入,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我微微怔了一下,想起过去在东宫时,他从不习惯有别的人为他宽衣解带。
我自床上起身,“宣,”拉住了他,“还是我来吧。”
他回头,唇角微扬,“以后有劳烦你的时候,”他凑过身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将我一把托腰抱起,送到床上,“如今你还病着,好好躺着吧。”说着又情不自禁似得贴上双唇深深吮`吸了一口。
我的脸“腾”的一下通红。宫人们都在那里站着,他竟就这么毫不顾忌的做出如此亲昵的举止。
我将他推开,垂下脸去,臊得不敢再去看那些侍从们一眼。
他只浅浅一声笑,起身去更衣。
“御冠留着吧。”他吩咐道。
而后似乎挥手示意,只听悉悉疏疏的脚步声响起,应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我抬首去,果然房中已无闲人,只觉脸上余热仍在,大概还是绯红一片。
他已坐到床前来,握住我的手笑道:“倒是真有一样你可以帮忙。”说着指了指头上的发冠。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抿嘴一笑,微微直起身。他将身子矮了一点,我伸手轻易的够到了他的发髻,拆去御冠上的玉钗。
我将那略显坠手的金冠取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再去松他发髻时,动作陡然一滞。
入目,他的黑发高高束起,一条浅红色的草绳蜿蜒盘绕在那发髻之上,与方才所穿戴的金冠玉带十分不配。
我呆住了。
“愣着做什么?”他抬眼笑看我,“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红豆草绳一早是你系上去的,如今还得由你来解。”
“你怎么会……”我颤抖的手抚摸那粗陋不堪用的草绳,“还戴着它?”
“本来确也丢掉了。”他抬臂握住我的手,声音温柔,“你走了后不知哪里找了出来,就一直系着。”
他把着我的手在那草绳的结节处一拉,那绳子便松散开来,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