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灼正在眯着眼喝茶,谁知只是走了一下神,抬头间,就见那马车咕噜噜的往远处去了。吓得他赶紧撇下茶杯,拿着剑就追了上去。
符青鸾坐在车辕上,一手闲闲的拽着缰绳,控着那马儿得得得的往前慢走着,而一边的车窗旁,唐鱼水和付麟一起,朝外兴奋的看着。当然付麟的兴奋要矜持含蓄一些。
既然廖白灼过来了,符青鸾就让他回去跟留守的小巫山众人说了一声,然后一起上了马车。
接下来一个时辰的时间,符青鸾伴着那朝阳与晨雾,竟然赶着那马车从街头到街角到庙会,一处不落的全都逛了个遍。
当然还买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糖瓜,糖人,糖画,糖果子,糖葫芦什么的,再比如面具,风筝,风车什么的。当然还有薄酥烧饼,糖蓉馅饼,绿豆糕饼什么的。吃的都三份,玩的买两份,而且这些份子里,还都有付麟的一份。
廖白灼由于有着在符青鸾下车买东西时负责看车的功劳,所以得了一袋糖瓜并着一串糖葫芦作为好处。当然他也拿出上次符青鸾给的零花钱,给自己买了一点想要的东西。
符青鸾还给唐鱼水买了一些衣服行头,又给自己添了一些需要的,包了一个大包袱皮。然后,马车上属于符青鸾师徒的行礼包里,就又多了两个大包。
一个时辰后,他们逛够了,就赶着马车得得得的回到了茶棚边。小巫山留守的众人已经喝到了第五杯续添的茶。并着茶棚老板在一边愁眉苦脸的脸。他的茶的确是买了一杯之后剩下的无限续杯的,虽说成本不高,可谁会脸皮那么厚的无限续茶哟,这些人蹲守在这里,全都懒洋洋的,还喝了这么多的茶水,都不用去放水的吗?!
廖白灼回去后,喜气洋洋的把他那袋分量不少的糖瓜跟师兄们分着吃了,还给了茶棚老板分了两块。那茶棚老板嚼着那甜滋滋的糖瓜,竟又开始高兴起来。
符青鸾今回这采买一趟,手头的钱竟然一气去了七八成。他坐在地板上数着手头的铜钱的时候,可谓是忧愁满面,愁云惨脸。“师傅,咱们快没钱了吗?”唐鱼水伸过脑袋来问。
知师傅莫若弟子也!“嗯啊。”符青鸾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咱们要不要再摆摊算算卦?”
符青鸾犹豫看看小徒弟兴奋的小脸,想起唐鱼水那手臭的卦象,想起上次被人追打,想起唐鱼水把他们师徒带沟里的次数……符青鸾还真决定不了。
可是,他捻了捻手里所剩不多的铜钱,看一眼外面,外面人来人往,偶尔甚至有富户的马车经过,人流很足。
符青鸾将眉一皱,把心一横,下决定到:“算。”
既然决定了,就从包袱里翻出原来多做的招牌:一块大长布,上面还书着“神算”二字。挂出去之前,他还特地向付麟展示了一下。
而后,出得马车门,将那长布一端压于车顶,使得神算二字自然垂下,于阳光中舒展。继而,师徒二人盘腿端坐于宽阔的车辕,伴着付麟于马车中同样好奇的目光,坐等鱼儿上钩喽。
而茶棚内,一师兄碰了碰廖白灼的胳膊:“他们这么弄,你也不管管?”
“为何是我管?”
“师叔交给你了嘛!”
廖白灼抿一口茶,“其实,他算卦挺准的。”其实,他刚刚拿了人家的好处,吃人嘴短呐!不过对方确实算的挺准的。
“真的?”
“亲身经历。”而且他也不想管这个,他觉得这是人家的自由,没必要管。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上次被一群人追打出城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