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萧索淡淡道,“他们以为给我灌了迷魂汤,我就晕晕乎乎瞧不见了。其实那天在客栈前下车时,我已经醒了。他们把我丢在地上,我远远窥了一眼,正好看见了。他生得颇有特点,我想认不出来,都不行。”
“你看见了?”沈砚愕然,“那你……怎么没跟我说?”
萧索咬着嘴唇说:“见到你太高兴,没来得及嘛,才不是我的错。”
“谁说是你的错了?”沈砚近前捏捏他耳朵,“早知道你知道了,我就不审那伙人审得那么劲了。你可不知道,一个个都是倔头,跟你似的。”
“又说我。”萧索撅着嘴,“总是说我。”
“行行,不说你,跟我似的还不行?”沈砚道,“反正又打又威胁的,总算是招了。他们就是一伙边关的叛军,根本不是番子。但他们头儿跟番子勾结,的确是涂杉国军让他们去劫你们的。涂杉人都打算好了,自己坚守不出,偷偷派他们断了咱们的粮,只等着咱们饿死冻死。所以我说他们是番子,也不算冤枉了他们。”
“可是不对呀?”萧索道,“他们的头目,就是那个在城南曾经打过我的高个子……”
“是赵返,他叫赵返。”沈砚补充道,“他当初明明‘死’在御史台的监牢里了,没想到又跑到这里,组织起了叛军,和涂杉人勾勾搭搭,还绑了你,真是该死。现在看来,他当初是假死。这也怪了,他从哪儿弄来的假死药,连我都找不着!别让我逮着他,否则一定捅他几个血窟窿,叫他再欺负你!”
萧索接道:“不管怎样,就是那个赵返。他在时曾和手底下的人说,要将我送进关,交给姓张的。你说这个姓张的,会是谁?”
“姓张的……”沈砚眼中光一闪,拍着桌子喝道:“肯定是张云简那个狗东西,除了他,还有谁想要你!”
话一出口,他忽然觉出不对,忙忙地道歉:“不不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要你,我要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说错话了,天下人都想要我独宝。哼,天下都是混账,觊觎我的人!”
萧索憋着笑,佯装生气,委委屈屈道:“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不想要我了,没有人想要我,我都知道的。”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沈砚急急捧住他脸,眼里的心疼惶惑无所遁形,“我要你,我这辈子都只要你。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着抽了自己一巴掌,指天誓日地道:“我发誓,要是我不要你,不对,要是我不想要你,就叫我死无”
“不要瞎说!”萧索一把抱住他,紧紧贴在他耳边,情真意切地道:“我同你开玩笑的,我知道,天底下就你待我最好了,你想要我,你只要我。”
沈砚咳了两声,推开他说:“我……我喘不上气了。”想想怕他难过,又亲了他一下,“张云简那个老贼,我此次非弄死他不可。还有那个赵返,首鼠两端,一边跟涂杉人抛媚眼儿,一边又和张云简纠缠不清。等咱们攻下涂杉,捉住他,我让你打他一顿出出气。”
“我不要,”萧索垂头道,“我不敢。”
“那我打你看着,”人还没捉住,沈砚已经浮想联翩起来,“我打得他‘哇哇’叫,给你报仇。”
萧索“吃吃”笑道:“那你先想想,怎么捉住他们呀。张云简官位颇高,想要扳倒他颇不易。赵返躲在涂杉国,现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