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妻了,可见是真放下了。”
桓晔点点头:“此人有才干,听说谢逸极看重他,可见朕当初没留错。既如此,你便让他多多参与此事。沈砚的事,他必定上心!”
萧索此刻尚不知情,他也的确上心,正带着阮桐和十一去春缘茶舍寻王铁嘴。
方才他们赶到小花枝巷,听在树下乘凉的街坊说,那蜡油店店主之妻在丈夫死后,便一根绳子吊死了。如今她家里只余下两间空屋,还是赁的。
萧索几经打听,得知这两间房的房东名叫洪八郎。此人他也听说过,正是帮王铁嘴出租房舍的庄宅行牙保。
三人几经周折,终于通过王铁嘴寻到了洪八郎,从他口中又听说那蜡油店店主之妻乃是个水性杨花之人,素日自恃风流貌美,常常招蜂引蝶,与许多人有旧。
萧索辞出洪八郎家,顶着炎炎烈日,同十一和阮桐道:“此人既是水性杨花,又岂会为夫殉情。她的死,必有蹊跷。”
阮桐冷笑说:“这还用猜么?定是那个下毒之人将蜡油店店主并她妻子一道害死了。只是如今线索断了,如何查下去呢?”
“不会的。”萧索坚声道,“事情做了就有痕迹,我们再去小花枝巷!”
时至仲夏,流火铄金,闷热已久的京城,傍晚终于落下一场大雨。
萧索迎着漫天风雨,昂首向前走去,暗暗道:“沈砚啊沈砚,你若真心待我,便好生珍重自身,别叫我担心。无论多难,我定救你出来!”
第100章终究不见
黄梅时节雨水说来便来,千千万万点从空坠下,声势如惊涛骇浪、走马奔雷。
萧索的淡蓝袍子蹭上泥水,浸出一圈圈褐色。他周身淋得湿透,脚步匆匆,也无心理会。后面跟着的阮桐和十一都是一脸狼狈,唯有他,倒像出浴太真似的。
赶到小花枝巷时,大树下乘凉的百姓早已作鸟兽散。萧索只得挨家挨户去敲门,半日方遇上一个和颜悦色、愿意将他们请进家门之人。
阮桐先跑进室内,拧干身上的雨水,扁着嘴抱怨:“什么劳什子雨,偏这个时候下,竟是故意整我来的呢!”
萧索向那主人拱拱手,见其生得仙风道骨,似乎哪里见过的一般,因问道:“老翁看着如此眼熟,我们可曾见过?”
那人拈须一笑:“公子贵人多忘事,自然记不得我了,不过我家主人你定认得出来。诸位稍候,我这便去请他。”说毕,转身请他主人去了。
萧索甚是纳闷,一时半刻却又想不出他是谁,回头再看这间敞厅,只见中堂上挂着一幅采桑图,陈设极尽清雅简素,西面墙壁上却悬着一把剑。
十一悄悄道:“这人似乎不善,咱们还是走罢。”
阮桐摸了摸那剑,取下来刚要拔开剑鞘,忽听外面一个温雅的声音说:“公子莫动,此剑出鞘必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