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砚坚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抱歉抱歉。
第99章为谁奔波
那对红烛是沈砚大婚之日,萧索赴宴时所赠。
沈将军心肝送的贺礼,家下人不敢怠慢,管家宗喜早已亲自捧着送到沈砚面前。后者一见,又是叹又是愁,默默了,锁在床头贴身的小柜子里。
当日南安公主过门后,沈砚便将正房卧室让给她住,也不与之同房,每日只在小书房下榻。不知她如何寻到的那对红烛,许是瞧着上面雕龙画凤的图样好看,闻着又有异香,一时好奇,便点了。
恰巧那日沈砚去正房取军情文书,见着公主摆弄那蜡烛,忙扑灭火苗一把夺了过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自此再不将其放在卧室,而是拿去了小书房。
此等事原本无甚要紧,沈砚也未放在心上。次日公主的侍女回报,说公主不思茶饭、心慌气闷。他还只以为是女子身体娇弱,夜里着了风,或是被春夏交季的时气所感,不过小恙,并无大碍,请郎中来开两服药调理调理便可痊愈。
哪知堪堪几日光景,公主便卧床不起、面如死灰,周身气力尽消,神也如着了魔魇一般,张着口、直着脖说不出话来,看样子已死了大半。
不等沈砚请来御医,公主已暴毙而亡。
众人不敢明说,背地里却都猜公主是被邪祟所扰,勾去了性命。偏生南安国素来笃信鬼神之说,也有许多女子远嫁的传言,虽是无稽之谈,但此时却被人翻出来做文章。
沈砚顾不得整治底下人的舌头,南安使节已怒气冲冲地找来了。大家厮闹一场,终于惊动官府。京兆府尹高笠见此案干系甚大,不欲沾惹,便推诿说人命大案,按律下面的衙门无权审理,需上交大理寺处置。
故此,公主的遗体便被大理寺的衙差强带了去,一并连伺候过公主的人也都下了狱。沈砚还未弄清事情的缘由始末,众人已似一阵风般吹来又卷去,只剩他一个在原地纳闷了。
如今此案要翻,非从那对蜡烛入手不可。但若要查蜡烛,势必将萧索牵连在内。沈砚认罪,并非是相信此事乃萧索所为,而是无论结果如何,沾上此事都很难毫发无损、全身而退,他不想让萧索卷进漩涡,因此一力承担了罪责。
既然如此,他又焉肯再以红烛翻案。
然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心里打算的是一样,身边人阳奉阴违的又是一样十一回家便将沈砚悉心着的蜡烛找了出来。
阮桐直接去了萧索家,进屋落座,也不喝茶,开门见山地问:“萧公子,南安公主是不是你毒死的?”
“什么?”萧索莫名其妙,皱着眉否认:“我毒害公主?我何曾……我为何要毒害公主?你今日专程赶来,竟是来问罪的?”
阮桐心里有计较,并不拿出蜡烛来,只一口咬定是他:“你不用和我赖,我已拿到了证据。将军对你一往情深,待你恩深义重,把你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哪只你如此丧心病狂,竟学那中山狼,要置将军于死地!”
萧索再好的性子,也不禁光火,何况他一向耿介,更是容不得旁人妄加此罪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