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豆腐,又尝了一口白菜,啐道:“呸,淡出鸟来了!这哪是人吃的饭,给狗吃,狗也嫌!”
萧索忙从小桌子上拿过靶镜来,凑在他面前笑说:“你看着这个吃饭,心里一着急,兴许就能咽得下去了。”
沈砚绝望地看了一眼珠圆玉润的自己,一本正经地道:“我以为,靠吃是不能纤体的,还是要多活动。我从前胡吃海塞也未见长肉,如今这样皆因躺在床上不动弹的缘故,因此这个肉……还是得吃。”
“哦,那你就吃罢。”萧索点点头,“发胖不堪寓目也不打紧,反正我不嫌弃你。”
沈砚彻底放弃,将桌上饭菜一扫而光,捧着肚子打了两个饱嗝,叹气道:“为什么发胖的东西都如此美味,消瘦的东西都难吃得要命!”
萧索抬起清瘦的笑脸,摇摇头说:“我也不晓得。”
“你是不是高兴得忒显眼了点?”沈砚嫉妒又气恼地捏捏他脸颊,“我叫你乐,跟我过来!”
他拉着他手腕向里走,一脚踢开板壁,将人放到了床上:“来来来,咱们活动活动,多活动才能瘦!”
“不……不必了!”萧索忙摆手:“你并不胖,真的!你风度翩翩,俊朗潇洒,端的是仪表堂堂,十分寓目,一点儿都不觉得胖!虽然长了些肉,也只觉得稳健了些,丝毫不损你的容貌!”
“花言巧语也没用!”沈砚一把扯掉衣裳,猛地掀起他两股,身子刚一伏上去,忽然捂着腰侧哎呦:“坏了坏了,刚吃饱了饭,一动岔气儿了!”
萧索忍俊不禁,却又顾不上笑,赶忙拢拢衣裳,拉着被子躲进了角落里。
“你躲什么,快过来给我揉揉!”沈砚倒在床边招手叫他,懒洋洋的不想动。
过了半晌,萧索见他没有过分的举动,想来不是唬人,遂慢吞吞地爬过去,靠在他胸前,轻轻给他按揉。
沈砚搂着他,惬意得地舒了口气,动情地感慨:“真好,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萧索扯扯被子,将自己和他盖在一起:“会的。”
只要心诚志坚,总有守到云开见月明的一日。
沈砚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他耳垂,眯眼歇了半日,又说:“我将那半丸药给了言浚了,他拿着去找了陆宇。你可听见消息了?”
“那么大动静,自然听说了。”萧索前几日从弘文馆里出来,回家的路上听见人议论,说陆宇决意隐退,离开鸿渐楼,宣称日后再也不碰茶了。
沈砚冷笑说:“如此已算是便宜他了。就他做的那些事,我若揭到皇上面前,他是必死无疑。”
那日言浚猜到来龙去脉后,便同他说,此事万万不能让皇上知晓。那半颗毒丸,恐怕会引起不小的祸端。
若皇上秉公处理,那陆宇唯有一死。可若皇上顺手推舟,真的以此陷害祁王,那不仅陆宇要死,只怕朝堂也要动荡不安了。
况且这残害皇亲、构陷皇叔的罪名,岂是能沾染的!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自然也是要为陆宇求个情。沈砚因为还有把柄捏在陆宇手里,不想他将自己和萧索私会之事传扬出去,便答应言浚不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