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忍着几欲纵横的老泪,点头道:“吾皇圣明,将军说得甚是。”
“好!”沈砚一拍他肩膀,又催促萧索:“你这妖孽还不快些发功?”
“怎……怎么发功?”萧索怔怔问他。
沈砚嗤笑一声:“真是个笨妖,这还用本将军教你!就从头来罢,你先对着他的脸发功,看看他疼不疼。在心里做法即可,不必喊出来了,这个难不倒你们这些妖孽吧?”
萧索耷拉着脑袋不作声,两只眼角微微垂下来,甚是无助的模样。沈砚心里一软,问他:“好了吗?”
他不回答,沈将军只当默认了,遂问杨维举:“杨学究,你的脸疼不疼?”
众人纷纷看向杨维举,都悄悄替他捏把汗。杨维举哪里敢说疼,这大将军的意思他总算看出来了,分明是要说妖星转世之事乃事胡扯。
“卑职……”他盘算了一下,还是不敢撒谎:“卑职不疼。”
“不疼?”沈砚挑挑眉,命令萧索:“你功发得再重些,杨学究不疼!”
后者默默,头垂得更低些。
沈砚又问:“疼吗?”
杨维举咽了咽口水,声若蚊蚋地说:“不疼。”
室内忽然炸开“啪”、“啪”两声脆响,只见沈砚抡圆胳膊打了杨维举两个耳光,萧索吓得瑟缩一下,顿时瘫在地上。
“疼吗?”他微微一笑。
杨维举头发都散了下来,满眼惊恐地捂着脸:“疼……”话还未说完,便见沈砚目露凶光地眯了眯眼,忙改口说:“不,不疼!”
“是么?”沈砚再一次命令萧索:“你怎么回事,如此无用!给我使尽全部功力,我就不信不疼!”说着又问:“现在疼不疼?”
现在的确不疼,杨维举生怕沈砚治他个“欺瞒上官”之罪那可是要下狱的只得忍泪道:“不疼。”
接着便是雨点般的拳打脚踢,沈砚一掌将他抡倒在此,抬脚冲着非要害的地方连踢了四五下,又拽起他领子给他两拳,吓得室中人抖如筛糠,尤以萧索为甚,几乎不曾哭出来。
他一面打,还一面迭声叱问疼不疼,又道:“妖孽妨你你还敢不疼,本将军就不信你不疼!这样疼么,这样呢,疼不疼,疼不疼!”
杨维举先时还在求饶,后来躲不过便抱着头高声呼痛,再后来连疼也不敢再叫,只有闷声哼着喘气。
萧索见杨维举甚是可怜,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且担心事情闹大,又实在怕极了眼前的场面,心一横扑到沈砚脚边,哭着求说:“将军,别打了将军,求你了将军,求你了!”
众人原本还在观望,见状纷纷上前求情,都道:“将军息怒,杨学究知错了,求将军手下留情!”
便在此时,外间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行人。为首那人穿着绿色官袍,见此情景,惊愕地跪在地上央告:“将军息怒!卑职御下无方,若有罪责皆应由卑职承担,求将军降罪责罚卑职,饶了杨生!”
沈砚长舒一口气,慢慢悠悠坐回椅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问道:“下跪者何人?”
那小吏回说:“卑职校书郎程池,见过沈大将军。”
“你倒有几分担当!”沈砚眼风扫了扫萧索,“这些鬼神之事原是无稽之谈,却偏偏有人笃信。真是愚昧无知,亏你们馆里还都是读过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