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萧索眨眨眼睛,低头一看,那是两个男子赤身裸体在花园里。其中一人的双手被绳索吊在秋千架上,另一人抱着他坐在秋千板上,两个人荡在半空中,正在行那事。
这卷绘本定然价值不菲,著画人也必是工笔名家。此图分为几页折在一处,展开来篇幅也不小。最难得的是,图上的人物形态惟妙惟肖,山水花鸟更是笔触细腻,场景之瑰丽可与名画相较,意境之深远亦属上乘之作,且人物之间互有顾盼,生动传神,毫无呆板之气。
也因如此,这两个荡秋千的男子的神情格外动人,一看便是非亲身体会过不能想象的感受。
萧索顿时烧得脸绯红,方才是薄薄一层胭脂,如今便是红透的樱桃。他明知沈砚是捉弄自己的,但心里还是内疚,便点了点头,道:“天冷,夏……夏日里再……戏,行吗?”
沈砚随口逗逗他,不想有此获,心里早就一蹦三尺高,面上却装得云淡风轻:“好吧,依你。”
“那,不生气了吧?”萧索抬眼觑了觑他,“对不起。”
沈砚终究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捧着他的脸在最红的地方亲了一口,笑道:“笨蛋,当然不生气!我的就是你的,你随便看,我生什么气!”
萧索没言语,大约是在自己气自己。沈砚一向粗枝大叶,每到这样的时候却又出奇的敏感,立刻便察觉出不对。
他将人重新搂过来拍了拍,柔声问:“想什么呢,是不是饿了?”
萧索摇摇头,他又说:“你不饿我可饿了,起来吃点吧,就当是陪我。”
沈砚拍拍他脸颊,起身去外间吩咐了几句,抱着一只圆形的雕漆盒走过来,笑说:“你白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怎么也不知道自己觅食?这里有干果点心,为何不吃?”
“不太饿。”萧索靠在床边,一条细长的腿搭在外面。沈砚便在脚踏上坐下,打开盒子给他剥栗子,问他:“你喜欢吃栗子,还是喜欢吃榛子?”
萧索也不知道:“我自来也没吃过榛子,就是栗子也只在小时候过年才吃过,已经忘了什么味儿了。”
沈砚心里一酸,忙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吃的,我小时候最不喜欢吃这些了,都是小女孩喜欢的零嘴儿。”
话虽如此说,他却剥了两颗榛子、两颗栗子放在他手里。萧索尝了一颗榛子,点头说:“我偏好榛子些。”
沈砚闻言放下栗子,只专心剥榛子,又问他:“松子要不要?还有山核桃、如意果、红芭蕉。桂圆就罢了,容易上火。”
他话音刚落,外面便进来两个小丫鬟,端来几碟点心和茶水。沈砚捡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尝了尝,皱着眉嫌甜腻,又捡起一只蟹黄蒸饺喂他:“你吃这个。”
萧索张口咬了一半,沈砚便将另一半吞了,又拿过一只盖盅递与他:“顺顺,别噎着了。”
“这是什么?里面是乳白色的茶,萧索从未见过。
“米茶。”沈砚瞥了一眼,“拿米浆兑水煮了茶加上蜜制的,味道不错,比番子喝的鲜奶爽口,你尝尝。”
鲜奶爽不爽口萧索不晓得,他也没见过真正外邦来的番人,只觉得这米茶的确清香,也不知是如何想出来的,世人当真会吃。相形之下,自己也当真见识浅薄。
“哎,”沈砚忽然想起来,“我忘跟你说了。我给你找了一个小书僮,明日你带着回去吧。”
“书僮?”萧索搁下茶杯,道:“我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不用书僮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