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心摔着!”沈砚忙跨上前,两手一提将他抱了过来。
再向前走恶臭更浓,猛然间只听一声长嘶,御驰马飞奔而来,四蹄腾空作个马踏飞燕之势,一下赶到了它们前面。
“它怎么不听你的话?”萧索抿嘴一笑,“你不是说它能听懂吗?”
沈砚也不解,这马素来听话的。它向前走两步便回一回头,走两步又回一回头,倒向在给他们指路一般。
“走,”沈砚晃晃手,“跟它去瞧瞧,看有什么猫腻儿。”
萧索一只手掩着口鼻,一只手由他拉着,走不多时,见前面地上赫然一道狰狞裂口,足有五六尺宽,旁边泥土还泛着湿润的褐色,对面却是封死的山壁。
御驰马奔到近前,前蹄一跃,一面嘶鸣,一面在山壁上刨了两下。沈砚松开手,一步跃过沟壑,摸摸马头,奇道:“这家伙今日疯魔了不成,对着山石头撒欢儿!”
萧索想要过去,却又不敢迈步那沟又深又宽,一个不甚便会掉进去只得站在原地说:“许是山壁后有什么东西。你不是说它极有灵性,马不比人,大约能察觉到我们察觉不到的东西,不如待会儿去看看。”
沈砚点点头,又去看那沟底,方一蹲下便被恶臭熏得几乎晕过去,忙捏着鼻子说:“呸呸呸,这里面是什么陈年老泔水,怎么臭成这个样儿,闻着就想吐!”
萧索也捂着口鼻凑上前,仔细瞥了瞥,道:“你看,那水是从侧面流进去的。地底下都是土,本不该有什么臭气,比如井水就是最甘冽的。这恶臭大约是侧面流进去的水带来的。”
沈砚低头道:“我来看看。”
“你要下去吗?”萧索讶然,“那你可就成了沈臭了!”
沈砚身子一撅坐倒在地,抱着肚子笑道:“你真是,你怎么这么……”实在没想出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说:“放心罢,你这么爱干净,我为了怕你把我轰下床,也不敢变成沈臭啊!”
萧索红着脸嗫嚅:“没一句正经话。”
沈砚从旁边的歪脖树上折下一根木枝,伸到裂隙之间,沾了些侧壁上流出来的水,举着凑到萧索鼻端:“你闻闻看,是不是这水臭。”
寻常人此时大都会躲开,骄矜做作些的只怕已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然而萧索偏偏是个老实的,竟真的乖乖去闻。
沈砚本是同他玩笑的,却见他脑袋听话地低下来,忙回木枝嗅了嗅,皱眉道:“哪里还用闻,臭到外公家了!你也忒听话了,让你闻你就闻,怎么这么傻!”
他一步跨回来:“我看这水是从山壁后面流过来的,估计御驰马也看出来了,才一个劲儿地瞎刨。咱们走,上对面看看。”
虽说是对面,但隔着悬崖峭壁,穿山甲也过不去,必得翻山越岭地绕路不可。
萧索早已走累了,却又不好说,只得快步跟上他,只是越走距离拉得越远。沈砚偶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