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仁找人合了他和小毓的八字,定下了成亲的好日子。腊月十八,上上吉,宜嫁娶。
三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腊月初十,京城刚下过一场大雪,红墙黛瓦都被一片纯白覆盖。陶文毓轻飘飘从雪地上走过,只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
但在他身后,柏子仁力地把腿从齐膝深的雪坑里拔-出来,一脚踩下去,又是一个深坑。
陶文毓无奈回头,“仁哥,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学堂就好。”
柏子仁又艰难地拔-出另一条腿,“这是年前你最后一次去学堂了,而且还要参加年终考核,我要陪你一起去,给你加油打气!”
“那仁哥你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到大门口。”陶文毓不再往前走,停在原地等他。
“不用,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路算什么!啊呦”柏子仁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陶文毓飞快冲过去扶住他,他才没有扑倒在雪地上。
柏子仁脸颊微红,“这路下面竟然有个坑,回头要好好跟卫亦华说说,他家的路该修了。”
路:天边飞来一口锅,咣当,砸我身上
由于柏子仁坚持要自己走,陶文毓只好半扶住他,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大门口。
短暂充当过一段时间车夫的卫巳被调到了禁卫军任职,陶文毓拒绝了卫亦华给他安排的新车夫,自己驾车去学堂。
门外大路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了,陶文毓去大门旁侧院里把马车赶出来,“仁哥,上车!”
到了锦绣学堂,柏子仁依依不舍地目送小毓,陶文毓冲他挥挥手,转头进了大门。
既然到了附近,柏子仁打算去他的医馆看一看,嗯,算起来,他这个老板已经半个月没有去了。
……
包治百病医馆里,一个坐堂大夫在给病人看诊,一个伙计拿着方子在药柜前抓药,还有一个掌柜在接待从外地来采购壮阳丹的客商。
众人各司其职,一切秩序井然,比柏子仁这个老板在的时候都要井井有条。
柏子仁摸摸鼻子,他看人的眼光就是这么好,招来的几位员工个个都能干,能干到都不需要他这个老板了。
看众人这么忙,他还是不要去打扰了。柏子仁扭头进了隔壁的貌美如花胭脂铺,听名字就知道,这也是柏子仁的产业。
这间铺子原来是一家酒楼,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柏子仁盘下开了胭脂铺子。
至于为什么要开胭脂铺子,这就要从柳大姐说起了。当时柳大姐在医馆试吃了美容丸后,对柏子仁的医术深信不疑。看到告示上写的包治百病祖传秘药,她回家东拼西借了三千两银子,就带着患有喘疾的儿子来了医馆。
柏子仁治好了她儿子,但只象征性地了一百两银子。柳大姐感激非常,但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把她制胭脂的秘法送给柏子仁,柏子仁肯定不会趁人之危占便宜啊。两人一番扯皮,最后各退一步,柏子仁购她制作的成品胭脂,只给她个成本钱,算是她为柏子仁做白工。
开了貌美如花胭脂铺以后,柏子仁用他的异能研制出几款固色很好的唇膏,一不小心又风靡了京城。后来他又做了一款补水的脂膏,更是一上架就卖断货。
他刚进铺子,掌柜彤娘就跟对面的客人告罪一声,迈着飞快的小碎步奔到柏子仁面前,“老板,补水脂膏什么时候有货,好多客人都问了。”
“城南的作坊正在建,等建好了以后,每天都有两大箱子脂膏,你卖都卖不完。”柏子仁给她展望了一个美好的蓝图。
“别说两箱子,十箱子我都能卖出去。”彤娘甩甩手中的帕子,哼了一声,“现在好多外地客商都慕名而来,愿意出双倍的价格购,我都说了好多遍没有存货了,他们还是天天来问。”
刚送走一位客人的小玲也道:“老板,粉色的唇膏已经断货两天了,我只好给顾客推荐柳大姐的粉色胭脂,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