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粉色胭脂也卖完了。”
“胭脂的话,联系柳大姐问问她还有没有存货。唇膏昨天刚制了一些,今天下午牛叔就送到店里来。”牛叔一家人是柏子仁雇佣的下人。他们一家五口本来是京郊的平民,为了给小女儿治病,变卖家产还欠下了许多债务,无奈之下牛叔的大儿子牛大壮进城卖身为奴给家里还债。
那天刚好柏子仁去牙行挑伙计,顺路买下了牛大壮。他买下的这些人都没有签卖身契,而是签了雇佣合同。牛大壮感激涕零,把全家都带来了给柏子仁干活。
柏子仁把他们安排在新宅子里,弄了一个小作坊做唇膏脂膏。
小玲听到下午就有唇膏到货,开开心心地跑到门口接待新客人去了。
……
柏子仁处理完铺子里的事,先去了一趟纸墨斋拿他定制的喜帖,又去了一趟饕餮楼确认喜宴当天的酒菜安排,又去了
忙忙碌碌的柏子仁心情是飞扬的,还有八天,他和小毓就要成亲了,嘿嘿嘿!
……
锦绣学堂里,一班的年终考核是一个时辰内在素色帕子上绣一种花草,品种颜色绣法都不限。
新的班级是两个月前按学员的剪裁刺绣水平分的。陶文毓和陈知礼都凭借扎实的功底排在了一班。除了他们两个,一班还有一个老朋友,就是当初百般看不上陶文毓的杜修叶,这个人嘴巴很毒,没想到手却挺巧。
考核结束后,也才刚到午时,陶文毓和陈知礼吃过午饭照例去花园散步,迎面碰上了王子新和沈宜。
四人坐在凉亭里,沈宜讲起了最近京城的八卦。“你们知不知道,刘阁老的小儿子刘承嗣跟他的正妻和离了。”
王子新显然也听说了,“在刘承嗣娶平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是这样的结局。”
沈宜叹息一声,“做双儿真惨啊,生不出孩子丈夫就娶平妻,平妻怀孕了就要被扫地出门。”
王子新敲了敲他的头,“这跟是不是双儿有什么关系,那么多双儿都嫁的很好生活非常幸福呢!再说了,我觉得杜修唯跟刘承嗣和离是好事,那样没有担当的男人,要他何用。”
沈宜赞同道:“对,和离后可以再嫁!嫁个更好的。”
“据说杜修唯从刘家出来时,他的一个远房表哥去接的他。当年杜修唯成亲的时候,他这表哥还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后来发疯一样刻,一路中举中进士,现在刚三十岁已经坐到了户部左侍郎的位置。”王子新了解地还挺多。
“我知道,江焕海,我在潘尚书家见过他,一表人才看起来也温和有礼。具体的不太了解,可以问问堪丞,他肯定见的多。”沈宜打算待会儿就去找潘堪丞问一问。
旁听的陈知礼傻乎乎问道:“为什么潘堪丞见的多?”
“江焕海是户部左侍郎,潘尚书是户部尚书,他肯定常去潘家拜会啊,你是不是傻,不对,我们在讨论双儿婚嫁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宜面色不善地瞪了陈知礼一眼。
陈知礼委屈脸:刚才明明是你把我拉过来的,现在又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但是他不敢说出口,沈宜这个小双儿太凶了,陶文毓就没有这个顾忌了,直接道:“沈宜,是你刚才拽住知礼的袖子把他拉到亭子里啦。”
“哦,原,原来是这样啊!”沈宜的脸色罕见的有些发红,他刚才急着跟大家说杜修唯的事情,没太注意到。他看向陈知礼,“那个,不好意思啊!”
陈知礼连忙站起身后退一步,“没关系,没关系!”沈宜不凶的样子好奇怪啊,他还是习惯凶巴巴的沈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