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意料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借着去拿面的理由站起了身,噌噌噌地跑走了。
侯宵感到一阵后悔,那股冲劲儿一过去他就害怕起来了,担心杜佰恭会因此不再理会自己,但同时他又保留了那么点侥幸心理,想着如果这次他能幸运一次就好了。
杜佰恭端着餐盘过来,把侯宵的那碗面挪了过去,笑着说道:“我按着你以前的习惯加的调料,不知道有没有弄错。还有啊,你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
看吧,果然是这样的反应。
唇角抹开一抹嘲讽的笑,侯宵拆了双一次性的筷子埋头吃面,不再执着于刚刚的话题。他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呢?因为杜佰恭压根儿没想到自己身上,只以为他是有了哪个心爱的人。
“对了,我前几天碰到艾淇了,她说你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行李,我记得这边要用的东西还挺多,你不够的话等今天的拍摄结束了我们一起去买吧,我知道哪家店比较便宜。”
侯宵被烫到了舌头,抬起头来看他,眼睛被面汤冒出的热气弄得氤氤氲氲的,像是含了一层水雾在里面。杜佰恭短暂怔愣,反应过来时侯宵正用勺子慢慢地搅着碗里的汤:“杜佰恭,你变得好老妈子啊。”
“我……”杜佰恭不敢承认自己是因为害怕侯宵提起他擅自离开的事情而刻意寻找的话题,只好欲盖弥彰地调整了坐姿,“我哥有段时间也天天这么操心我,可能是被他带着的吧。”
“你还有个哥哥吗?”
“嗯,比我大三岁。”
“哦,和你很像吗?”
“还好吧,他比较……像我妈。”杜佰恭不小心夹断了一根面条,“因为他的眼角有一颗痣,所以不管怎么看都显得很亲民,实际上完全不是。”
侯宵的舌尖被烫得发痛,他不得不放下筷子,问道:“你很怕他吗?”
“是啊,他总是和我爸联合到一起制裁我。”杜佰恭叹了口气,“所以我看到他就想跑,这个指令已经写进我脑子里,成了条件反射了。”
侯宵笑了两声,低头去喝汽水,没注意吸管,结果把本就烫伤了的舌头给戳到了,他连忙小心翼翼地吐着舌头,生怕这脆弱的玩意儿雪上加霜。
“你怎么了?”杜佰恭拧起眉,站起身来,隔着桌子钳住他的下巴,叫他不得不抬起头来,微微张着嘴呼吸。
杜佰恭看见他烫伤了的舌尖,眉头拧得更紧,松开手坐回到位置上,拿起了一旁的相机:“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总容易被烫伤。我们去药店看看吧。”
侯宵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个一会儿就自己好了。”
“不行,你这样会很痛的。”杜佰恭把他拉了起来,“还有,你这种将错就错的行为非常不可取。”
侯宵见他一副说教的模样,顺从地吐了吐舌头,拿起自己的相机跟了上去。杜佰恭对这里的每条街道都非常熟悉,不一会儿就带着他找到了药店,侯宵正想说他回去自己涂,就看见杜佰恭把袋子挂在手上,一手摸出了手机给白松打电话,说他们两个下午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