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贾赦失声道了一句。贾珍是霍珏点作亲兵入伍的。在霍珏眼里,他对自己人,最好的待遇便是亲自调、教了,贾珍因此是被编入前锋营的。
正交谈的两位大人回眸扫眼贾赦,讪讪的笑了笑:“贾大人。”
“像什么样子,上峰说话时,哪有你打岔的份,还不向两位侍郎赔礼。”张青山看眼失神落魄的贾赦,眉头拧了拧,厉声道。
“还望两位大人见谅,下官一时失礼。”贾赦闷头道歉。
两位侍郎自然是寒暄客套一番,而后纷纷想起自己还有公务在身,便也告辞了。
“你啊,”张尚书无奈:“跟我进来。”
来了自己的办公房,张尚书赶在贾赦开口前,道:“别听他们胡说,没事的。”
“那……那怎么会这样?他……他们不是按着行程早就回京了吗?”
“前线军务岂容你探知?”张尚书板着脸训诫了一句:“放下案卷,继续回考核房算账去。”
“张大人,下官……下官下午想请假。家中要事,我……”贾赦面色泛着分白:“我怕,这……我和珍儿打小一块长大的,我……”
“走走走。”张尚书揉头。
一听这话,贾赦脚下飞快,疾步往外走。待跨出了门,才想起自己手上案卷还没放下,又急急忙忙跑回去,对着自家岳父大人讨好的笑笑:“谢谢大人。”
说完,贾赦又是慌里慌张的,脚步匆匆回家换了爵袍往宫里递牌子求见。
乾清宫内,崔宇一接到贾赦求见的消息,垂首扫了眼案上的急报。他刚跟户部吏部兵部等有司衙门商议本次的封赏。岂料会议结束前到了这么份奏折。
本朝没有虐待战、俘的爱好,但这一次霍珏动怒,直接动手杀了茜香所有战、俘,包括茜香国王。缘由便是,茜香逃匿的密探将弹、药埋藏在了大军驻扎的沧成县的上游河流堤坝中,威胁要炸大堤,淹下游三县。
至于贾珍……
“让恩侯进来吧。”崔宇面色拧紧了一分,沉声道。
没一会儿,贾赦前来,跪地行完礼,还忍不住开门见山了:“皇上,还恕微臣斗胆,我听……”
瞧着都快急红眼模样的贾赦,崔宇扫眼宫侍,示意所有人下去,便起身走下御案,抬手把人搀扶起来,轻轻拍了拍贾赦肩膀:“放心,贾珍他自然吉人自有天相。霍将军他们已经派人沿着河道找了。”
“什么?”贾赦越发心惊胆战了:“不……不是说伤到了命根子嘛?”
“哪里来的谣言?”崔宇说完,转念一想,倒还不如让贾赦信了先前这一个,也好过如今生死未卜。
“这……这珍儿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
“莫哭!”崔宇瞧着那不知不觉红了的眼眶,忽然间无师自通的伸手,把人整个拉入怀中,拍着人后背,柔声安慰道:“放心,肯定没事的!是那茜香宵小手段下作,要炸堤威胁霍珏放人。贾珍他不是在前锋营?就毛遂自荐了。”
“他他他他他自荐什么啊。不是蹭军功去的吗?”贾赦感觉自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每个男孩子心中没准都有个战场梦。珍儿在战场上表现还是不错的。”毕竟贾珍向来老子天下第二的豪气,完完全全初生牛犊不怕虎,又得了新式的火、枪,意气奋发的,那是次次冲第一。
贾赦想起这几月的家书,咬牙:“他还学会报喜不报忧了。”
“孩子也总有一天会长大,对不对?”崔宇揉揉贾赦发丝,道:“相比其他士兵,他还是有点轻功底子的。所以他也加入了突袭队伍中,连夜翻山越岭,从堤坝一侧突击。”崔宇将自己从战报上得来的线索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