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崔宇苦笑了一声:“丁三奶奶十三年前便已经过身了。”
也是啊,现在他都二十五岁了。
有些真相很容易就被时间给冲洗的干干净净。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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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地区冬日大风,未尽人工开凿无比崎岖,踩在不知名刺猬似的野草铺就的小路,贾赦每一步走来都感觉自己似乎在滚钉床。
但每当自己有些怂,想要打退堂鼓,一见身前替他遮挡着大风的崔宇,所有的腹诽消失殆尽。哪怕他没走几步,下一刻又得娇气无比的腹诽起来。
可这一路他也要走下去,否则崔宇就要自己“诱敌”了。
大内密探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些用处的,今日丁大伯所说的他们也通过某种方法,已经六天前就已经查证了。
今日崔宇走这一遭,问这些,无疑是想给那些背后的邪祟看,将大户丁隐在的危险,以及将他们这一行的危险都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转移的方法很简单猎房里的某个小角落掉出个密件。
很狗血的方法。
很拼他的这些年在梨园看戏锻炼出来的“演艺”了。
贾赦深呼吸一口气,正想先脑海排练一番等会如何通过自己的一惊一乍的大嘴巴往外泄,便见眼前有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崔宇深呼吸一口气:“我牵着你吧,走路别低头。”
他们这一行,前方有熟路的村民开道,有他们随行的护卫,这路已经非常平坦了,但贾赦毕竟是个在家里也能坐轿子得人呐。他倒是不觉得贾赦娇气了,就像被人心养护的牡丹与路边的野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命运的不同。
贾赦抬手过后,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崔宇手心里的汗水,油油腻腻,腻腻歪歪的,让他忍不住心疼一分。
这个硬是自己扛着,有苦又泪往肚子里憋的男人啊,真不知日后若是知晓了真相会不会想话本里写得那样性情大变?
嗯,该不会连他一起怪吧……
直到小猎房前,贾赦才回过了神。他竟然一口气走了将近快两个时辰的路?
贾赦托腮,看着眼前忙碌的崔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他贾赦真是个蠢货!光脑补就能被拉走所有的注意力。
才不会说自己还偷偷脑补了一番,也许他爹在他小时候这般拉着他爬山,他没准一口气爬十座山,再猎个老虎的。
哎……
没准真是他弟弟?
贾赦目光茫然的看了眼崔宇,目光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