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忽然举起右手,一巴掌打上白晴朗的左脸。
“啪”的一声清响,白晴朗瞬间清醒,看着谢一身血淋淋,差点尖叫出声。
凤齐反手又是一掌,止住他的叫喊,登时白晴朗的两颊高高地肿了起来,像两个山东馒头挂在脸上。
白晴朗捂着两个馒头,知道是自己不对,面对凤齐,越发的瑟缩,只敢拉着谢的衣袖,期期艾艾地道歉:“道长哥哥,对不起,我…我从小就怕见血。”
叶嘤站得离三个人远远的,也不插嘴,就这样带着笑意,冷眼旁观,不知道那笑容下,掩藏的,是什么心思。
“如果有下一次,不用阿出手,我就先砍了你的手腕。”凤齐掐住白晴朗的右腕,冷冷地警告他。
白晴朗只觉得自己手腕像被一块烫红的烙铁锁住,痛得几乎挣不开,也不敢挣开。
谢刚要开口,便被转过头的凤齐止住。
“阿,”凤齐放开白晴朗的手腕,改为扣住谢的肩膀,五指深深“要如何处置白晴朗,是你的决定,我不插手。可若是他威胁到你的平安,我便不会再袖手,没有人可以阻拦我的行动,就连你也不能。”
说罢,他将谢肩头猛地拉近自己怀里,搂住他。知道自己此刻神色并不温柔,凤齐不愿让谢看到这样的脸,只能将人抱进怀中,隐藏起自己的表情。
谢被他勒得几乎喘不了气,伸手揽住他的脊背,感到掌下的肌肉紧绷着,只得一遍又一遍地顺着他的背,慢慢安抚:“好,你想如何做,便去如何做。谁都不能拦着你,我也不会。”
“阿,不准为了别人受伤。”
“好。”谢闻言,顿了顿,才开口答应。
“你若是骗我,我会很生气。”凤齐见谢答应,终于放开了谢,眼角浮着温和的笑意,一如初见的柔软,却在眼底深处隐藏着旁人看不见的阴鸷,让人看不出他这句话是真是假。
白晴朗立在一边,急忙抬头保证:“我一定不会让道长哥哥受伤了。”
凤齐并不理他,只是定定看着谢,再次重复:“记得我的话。”等谢点头之后,才转身回了自己乘坐的骆驼。
叶嘤摸着身下骆驼的头,看着凤齐一脚深一脚浅,走回身边,沙漠的阳光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漫不经心地看了凤齐一眼,也不说话,却更让人无法忽视他唇瓣那抹了然的笑意。
等凤齐走开,白晴朗垂头丧气,朝向谢,神色又是沮丧又是羞惭,又害怕谢嫌他没用,就此遗弃自己,几乎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谢翻身坐上大白马背,拉了拉左手的绳索,看着原地不动的白晴朗,开口问:“你是要跟着大白屁股后面一路跑么?”
白晴朗惴惴不安地抬头看了谢一眼,见他并无嫌弃的意思,立刻高兴起来,坐上谢身后,右手绕过他的头顶,握上他的左手,讨好地说:“道长哥哥,刚刚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谢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面沾满血迹,还在微微发抖,贴在腰腹上,感觉份外晰。谢也不说破,任他紧紧搂着,右手勒着缰绳,左手抚摸着大白的鬃毛,任由那雪白的鬃毛在指间流泻。
大白自从上次被谢抛弃了一次,尤其的不高兴,虽然还让他上背,却不怎么肯理他,就算用它最喜欢的糖块贿赂,也不见效,谢无法,只能经常摸摸它,试图让它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