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在这里哭?”一说话,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便得也如孩童一般,就连手掌,也小了许多。
凤齐被人发现,吃了一惊,顾不得看身后是谁,抹了抹眼泪撒腿就跑了。
好几次,谢都发现了这个躲起来偷偷哭泣的孩子,终于好奇心驱使,让他拦住了对方一次。
“我叫陈还真,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谢拉住了对方的手腕,死死不放,大有对方不回话就赖上了的架势。
“我叫凤齐。”凤齐挣不脱,只能低着头,小声地回答,期望说完之后对方能够放开自己。
有一就有二,谢逐渐知道了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是村里新来的孙神医带来的弟子,村里人都非常敬仰给大家看病的神医,但是有些村童见凤齐穿着打扮都是富贵人家出身,便瞒着大人,偷偷欺负他,凤齐从来不向孙神医告状,只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难过。
“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一顿出气!”谢听了只会,握了握拳头,非常仗义地打包票,“小九,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凤齐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身影,脸上半点高兴的神情都没有,只是恹恹地坐在河堤边,玩着小石子。
谢闹了他许久,他才吞吞吐吐地开口说了一句:“我是没人要没人疼的孩子,何必帮我呢。”
“谁说你没人要没人疼啊,我要你啊,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朋友!”谢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再说,你怎么会没人要没人疼呢,你是孙神医的弟子呢,以后学了孙神医的本事,一定也能像孙神医一样,救很多很多的人,做很多了不起的事,大家一定都会很需要你的!”
凤齐被他说得心动,抬起头望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等我变成神医,我就不会拖累别人,还能够帮助很多人了么?”
“嗯,一定会的!”谢快活的点点头,他才不管凤齐能不能成为神医,能不能救人呢,只要凤齐开心起来,便足够了。
第二日谢醒得比凤齐还要早,凤齐睁开眼的时候谢正坐起身,背对着他,上身不着片缕,下身穿着昨夜凤齐替他换上的长裤。
洞外藤蔓透过些许的熹微晨光,照在那光滑有力的脊背上,腰线在朦胧的光线中往内削,越发显得那腰身纤细,长发散落开来,遮住了大片的肌肤。
谢几次试图用双手将头发绑起,都宣告失败。他右肩受伤,右手手指被折断,左腕几乎见骨,换做是常人,恐怕提双竹筷也是艰难。
又失败了一次,谢将束发的发带丢到一旁,索性披着头发,准备起身找能穿的衣物昨天脱下来的不是被撕碎就是染了血或者液,不宜再穿。
身后呼吸声一变,他就知道人醒了,转过身,看着凤齐。
凤齐不知道谢还记得多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怕自己尴尬,也怕谢尴尬,他甚至还没有想好,现在的直接,要如何面对谢。
谢倒是脸色如常,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平静得跟遇到白晴朗之前毫无二样。
“你的脸怎么了?”谢看着凤齐脸上五指红印,先将想问的事按下,反而关心起他的身体。
“没事…”凤齐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含糊过去,希望谢莫要再问。
“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让人送你去洛阳了么?”谢看凤齐身上也没有旁的伤口,便不再关心这事,问起之前想问的问题。